若不是他太过心急,也不会一时冲动想着爬上去,以至于险些被泥石流给淹了。

幸亏阿越出手相助。

阿越说:“你要是死了,到时候谁给我试蛊啊。”

晏怀疏主动牵起了阿越的手,“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这边稳定下来我们再来清理。”

阿越低头看着晏怀疏白皙的手握着自已的,眉眼跟着弯了弯,回答的也十分的轻快,“好,我们回去吧。”

这天气的确如阿越所言,这雨一连下了好七天,屋外的雷声也是一声比一声的响。

同时,晏怀疏梦里的那条蛇也变得愈发过分起来。

每天醒来,他都觉得十分的疲惫。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酸累。

明明他什么都没干。

甚至到现在,晏怀疏已经开始拒绝晚上的到来。

他躺在床上,说不出的烦闷。

而阿越这时捧着一件红袍走了进来,“殿下,你看看怎么样。”

晏怀疏看了过去,在看到他手中的红袍时,立马起身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了阿越的跟前,“这不是……”

阿越道:“之前你跟我上山时穿的那件衣服,它不是被划破了嘛,我特地缝了一下,只是缝得不好看,你不要介意。”

晏怀疏将衣服铺开,看到红衣破损的位置上用黑线绣了一条蛇。

而那蛇的模样赫然就是黑玉。

晏怀疏想到自已日日梦见的画面,再次看到这条黑蛇的时候,眼里出现了一抹不自然。

毕竟他梦到的那些事情,太过难以启齿了。

他手捂着唇咳嗽了一声,“阿越,你绣工很好,但是为什么会把黑玉绣上去啊。”

阿越眼中闪烁了一下,然后便道:“因为我只会绣蛇。”

晏怀疏的视线落在了黑玉上面,只是手没敢碰。

因为阿越绣的太过活灵活现,即便只是出现在衣服上,这也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晏怀疏刚想放下手中的衣服,就听阿越道:“殿下,你看穿着事实,我看看效果如何。”

他不想,但是又不好辜负阿越的一番心意,便只能把红袍披在身上。

等穿上才发现,那正是蛇缠身的图。

晏怀疏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心中的膈应也越发的明显。

阿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晏怀疏,“殿下,你真好看。”

晏怀疏看着自已红袍上的蛇,确实是少了几分公子气的矜贵,反而多了几分威严之感。

“阿越,想不到你刺绣的手艺也这么了得。”晏怀疏将衣服脱下来放在床边,“不过我现在要睡觉了,衣服明天再穿。”

他这些天,穿的基本上都是阿越准备的苗服。

身上的银饰也都是他亲手戴的。

不过,晏怀疏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那天雨那么大,这件衣服肯定污浊不堪,你……”

阿越的眼睛弯了弯,“只是不舍得这么好的料子浪费了,就顺手拿了回来,衣服是丁叔洗的。”

晏怀疏笑道:“丁叔对你可真好啊,什么都给你做。”

阿越说:“你给的钱多。”

他过去吹了灯躺在晏怀疏的身旁,因为这些天一直跟在自已的身边,晏怀疏的身上也浸染了草药的香味。

意外的好闻。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的明亮,而身旁的人却迟迟没有入睡,“殿下,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还在担心没办法去虞城吗?”

晏怀疏虽然也担心那个,但是眼下他更担心的自已睡着后会做噩梦。

他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因为黑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