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呼吸在被挤压着,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脑子更像是陷入了混沌之中。

犹如沼泽,带着潮湿的黏稠,叫人脱不开身来。

晏怀疏搭在枕头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王林夜半被尿憋醒,出来解手的时候看到殿下的房间还亮着,刚要走过去提醒一句。

丁叔便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

王林被吓了一大跳,“丁叔,你怎么还没睡啊?”

丁叔用抹布拍着身上的灰尘,“你不也还是没睡。”

“我这不一样,我是出来小解。”王林撇了撇嘴,视线落在了殿下的房间里,“就是奇怪,殿下的房中怎么还亮着灯。”

“我也不一样,我在发愁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丁叔叹气,“等雨停了,我得想办法把阿越的房子给修好。”

王林道:“你对阿越真好。”

“好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你们殿下说不定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呢。”丁叔赶人道。

王林哎了声,去厕所解决完便回房间继续呼呼大睡去了。

而与此同时,晏怀疏的房门被打开。

阿越的身上披着晏怀疏的外衫,袒露着胸口,脸上是的表情泛着微微的冷意,“什么情况。”

丁叔低头道:“是王林半夜起来解手。”

阿越嗯了声,“以后让他们一觉睡到天亮,不要再出现这种半夜起来的事情了。”

丁叔道:“明白。”

……

一夜过去,外头的雨也跟着停了下来。

晏怀疏的手动了动,眼睛也跟着立马睁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自已的身体。

衣物完好,并没有什么异样。

而且梦里带来的触觉,并未在身体上留下痕迹。

他扶着额头靠在床头的位置上,心想自已是真的魔怔了,老是做这些离奇怪异的梦。

许是压力太大了也不一定,他还是得尽快找到苗疆少主回到京城才行。

房门这时被推开,阿越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殿下,昨晚我的睡相是不是不太好啊?”阿越摸着脑袋,脸上带着几分赧然。

晏怀疏摇头,“你的睡相挺好的。”

他倒是希望阿越的睡相不好,或许这样就可以正处于噩梦之中的自已吵醒,这样自已就可以中途醒来了。

阿越拧干帕子递给晏怀疏,“看殿下的脸色不太好,这是又做噩梦了吗?”

晏怀疏点头,揉着有些作痛的脑袋。

也就是这个动作,露出了他脖颈上的红痕。

阿越惊道:“殿下,你的脖子!”

晏怀疏摸了摸脖子,“这里怎么了?”

阿越没有解释,而是出去拿了一面铜镜进来,“殿下,你自已瞧瞧。”

晏怀疏看着铜镜里的字迹,才发现自已的脖颈上红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

他想到了昨天。

蛇首缠着他的脖子,蛇信子来回的舔舐着。

就像是准备将他一口吞入腹中。

这真的是梦吗?

晏怀疏的眼神动了动,不然这么巧,这蛇信子舔过的地方就起了红痕?

但是很快,晏怀疏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蛇信子不仅仅只是舔过这里。

“我看看。”阿越凑近了晏怀疏,仔细打量了一下晏怀疏的脖颈,然后皱着眉道:“怪我昨晚没关好门窗,竟然叫这山蚊子给闯了进来,而这山蚊子咬人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样。”

晏怀疏立马点头,“就是这个感觉。”

阿越说:“殿下,你先别抓啊,不然会越来越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