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听到了扑通一声。
好像有人落水了。
他动了动眼皮,但是却没办法睁开。
只是感觉,好像有人拽住了他的领子,将他往水面上拖。
铃铛回到楚家,看见楚辞招了招手,“你过来。”
楚辞跟了过去。
铃铛倒茶,“晏怀疏我已经打发走了,他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楚辞眉头一皱,“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这你别管,我送他去了个安全的地方,保证这辈子不会再打扰你了。”铃铛端茶,刚要放到嘴边,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说是晏怀疏落水了。
铃铛的手跟着一抖,滚烫的茶水也跟着溅了些出来。
楚辞不动声色地看着铃铛,然后转身离开。
他看到福贵被冻得脸色苍白的脸,还有晏怀疏,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而晏怀疏这会儿,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看着,就像是死了一样。
楚辞怔然地看着晏怀疏,“他怎么了?”
“他掉到城西那边的湖里去了,幸亏我发现的及时。”福贵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刚出来的铃铛。
铃铛的脸色有些难看。
如果有人跟着她,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这个福贵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楚辞也下意识地看向了铃铛。
铃铛张嘴,“阿越,我是为了你好。”
楚辞收回视线,让人将晏怀疏抬进了房间里,然后语气淡淡道:“阿姐,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好。”
铃铛气结,“阿越,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只要有晏怀疏在一天,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敞开心扉去接纳别的女子,你答应过我要幸福的!”
“幸福不一定非要跟别的女人喜结连理,我现在就挺好的。”楚辞垂眼,“阿姐,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来水月国也有好几个月了,盗窃者始终没有下落,楚辞想,也许那人早已经不在水月国了。
他想回苗疆了。
在这里,在梵朝,他都得不到快乐。
他只想回苗疆,回寨子里,那才是他的家。
铃铛气坏了,放出了狠话,“好,我不管你,以后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一分!”
她气冲冲的离开了。
楚辞回了房间,大夫说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脉搏和心跳都变得极其微弱。
这么冷的天,那么深的冰湖,晏怀疏又是重病的身子,很难撑住。
铃铛说的离开,原来就是为了弄死晏怀疏。
楚辞这会儿心里也空得厉害。
他什么情绪都没有。
内心有的只是一片荒芜。
楚辞的眉头跟着拧紧。
他不喜欢这种空洞感。
这时,床上的晏怀疏猛然吐出几口水,紧跟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活了过来。
但他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他很快陷入了昏迷状态。
楚辞坐在门边,看到了裹成粽子一样的福贵,“你怎么会跟着我阿姐离开?”
若不是因为他的话,只怕晏怀疏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害!”福贵仰着脑袋蹲着,“就是在街上吃面的时候看到了小姐跟他。”
他用手指指着房间里的晏怀疏。
楚辞安静地听着。
“当时我就迷惑他为什么要跟着小姐走,便长了个心眼,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看到她一个人出来,我就顺着脚印去找那疯子,结果就看到他在湖面上挣扎。”说到高潮部分,福贵也跟着激动起来,“我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