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为了男人而发疯。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觉得晏怀疏可怜的厉害。
这也许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既然你不愿意吃,那就来喝酒吧。”福贵倒了满满一碗,准备递给晏怀疏的时候,猛然惊起他的病还没好。
那酒肯定是不能喝了。
于是,福贵收回手。
但晏怀疏眼疾手快,一把将碗里的酒喝光。
辛辣灼烧着他,他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
喝得又快又急,一下子就呛到喉咙里去了。
福贵无奈地看着晏怀疏,抬手拍着他的肩膀,“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喝那么急。”
晏怀疏说不出话来,就是在这里一直咳嗽。
等着好不容易不咳了,晏怀疏的眼眶却红了起来,眼里还泛着湿意。
福贵一看要遭,准备跑路。
但这次,晏怀疏没有发疯,而是攥着自已的衣服,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福贵摸着后脑勺,“你为什么非要喜欢家主呢?”
他不明白,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吗?
家主那样子,明眼看着就不像是喜欢他啊。
晏怀疏被问住了,“是啊,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他。”
他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就好像,他该喜欢他一样。
但是为什么要喜欢他,晏怀疏想不明白。
福贵给自已倒了碗酒,“好啦,别想了,今天过年,咱们要开心点。”
他这次没再给晏怀疏喝酒,而是给他倒了一碗茶,虽然他现在是个疯子,但是万一人要是出点事情,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开心……”晏怀疏迟疑了一瞬,费力地想着开心是什么事情。
福贵喝多了酒有些上头,也没再去管晏怀疏了,而是说起了自已的事情,他伤感的厉害,“我也想跟家人团圆,可是我没有家人了……”
晏怀疏啊了声,木讷地抬头,盘腿坐在地上捧着脸,“我好像也没有家人。”
福贵正伤感着,冷不丁地听见晏怀疏的话,顿时生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伤。
“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晏怀疏手上的伤疤很清晰,即便现在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伤疤却不会消失了。
他说:“这个叫可怜吗?”
“那你也很可怜。”
福贵有一瞬间的无语,但是自已又忍不住失笑,他竟然会跟一个傻子说这么多的事情。
也着实是可笑了。
不过也就是仗着过年,不然他才不想说这些难过的事情。
跟晏怀疏喝酒,就是缓解一下悲伤。
“是啊,我很可怜,但是也很可恨。”福贵重重地叹息一声,“要不是因为我好赌,不然我娘子也不会难产而死,以至于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他赌昏了脑袋,在明知娘子难产的情况下,还要继续赌,等他回去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凉了。
在看到妻子跟儿子的尸体,福贵那个时候是真的想吊死自已的。
被人救下来后,福贵才算是洗心革面。
他时常在想,要是自已早点醒悟的话,或许孩子跟娘子就还在了,这样他也就有个家了,而不是日日看着别人团圆,而自已孤身一人。
他悔恨啊!
晏怀疏安静地听着,思绪却跟着拉远了,“我好像也做过这样一件错事。”
他杀了自已的爱人。
他望着屋外的烟火,眼神出现了迷离。
这样的烟火,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跟阿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