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将莫北望送来的折子递给晏怀疏,“可以确定的是,这恶疮是水月国那群阴险小人使的毒招!”

晏怀疏打开折子,里面还有一幅关于这个恶疮的图片。

形似如花的伤口,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晏怀疏说:“太医那边有说什么吗?”

王林摇头,“暂时还没有消息。”

晏怀疏将折子看完,然后说:“你现在去太医院一趟,叫他们全力配合莫北望调解出解药。”

这花,瞧着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王林点头,“陛下,此时你也该用膳了。”

晏怀疏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让孤一个人静静。”

“那陛下切莫再饮酒了,伤身。”王林不放心地开口。

晏怀疏没有喝酒,而是想着该怎么解决恶疮这件事情。

恶疮要是大规模的爆发的话,极其容易动乱军心。

水月国打不过,就用这种阴损的招式,当真是恶毒。

晏怀疏满脑子都是那朵花的形状,这种伤口不像像是寻常的毒,反倒是像……

蛊!

意识到这点后,晏怀疏心下一惊。

该不会是苗疆跟水月国合作了吧?

晏怀疏起身的时候,衣摆不慎带落了书案上的蜡烛。

蜡烛落在折子上,瞬间就燃了起来。

晏怀疏连忙去捡折子,但是却被烫了个正着。

一旁的小太监见着火,立马端了水泼了过去。

晏怀疏捡起地上散乱的折子,但是已经被烧掉大半了,不过那幅恶疮的图倒是还在。

“陛下,你没事吧?”小太监胆战心惊度放下桶,拿起了晏怀疏的手查看,“陛下,你的手受伤了呀!”

晏怀疏抽回手,“没事,你下去吧。”

他忽然想起,母妃的身上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恶疮,只是那个并不会传染,只会叫母妃痛不欲生。

他恍惚记得,那疮是从四肢朝躯干蔓延去的,母妃那时被好生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气绝身亡。

他并没有亲眼见过母妃死的样子,但是却从旁人口中听到不少关于母妃的惨状。

那个时候,母妃知道自已要不行了,便不再与他相见。

晏怀疏闭了闭眼睛,忍不住轻笑出声,却笑得凉薄。

他这一生追根到底,终究还是不幸的。

曾经也幸运过,但是转瞬即逝。

他曾经那么心心念念这个皇位,到最后真坐上了,他却再也没有了所谓的高兴。

这些情绪,逐渐离他远去。

晏怀疏敛去眼底的阴影,准备明日早朝跟百官共同商议此事。

这一晚,晏怀疏在窗前看到天明。

这样的月色,是一直以来都不曾变过的,但是人却时境过迁。

如果苗疆跟水月国合作的话,对梵朝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

他们不擅蛊,也并不会解蛊毒。

晏怀疏抿紧唇瓣,脸色有些苍白。

他需要再去一趟苗疆。

可是,他也跟丁叔说过,此生再也不会踏足苗疆。

然后他们执意要跟水月国合作,他过去也只是送命罢了。

他死了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大不了,他把命还给姬越。

晏怀疏闭了闭眼睛,这一宿也就跟着过去了。

朝堂上并没有商议出来结果,即便有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温玉堂建议张贴告示,希望在民间找到治疗疑难杂症的神医,且重金悬赏。

但是这一来二去,会耽误不少时间。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