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说:“这不是如你的意了吗,怎么不高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铃铛嘘嘘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收起了视线。

王林回去复命的时候,看到晏怀疏坐在地上喝酒,身旁已经空了好几个瓶子。

他惊道:“陛下,你的身子都还没好,你怎么可以喝酒呢!”

晏怀疏靠在柱子上,无所谓一笑,“反正也好不起来了。”

他这身子,就这样了。

王林一把夺过了晏怀疏手中的酒瓶,“陛下,你不能再喝了!”

“陛下,你忘了吗,你现在是梵朝的皇帝,你的身后不是只有你自已,你忘了还有梵朝百姓了吗!你忘了自已当皇帝的初衷吗!”

晏怀疏沉默了会儿,喃喃道:“是啊,我不能只想着自已。”

他说好了再也不要去想姬越,说好了把姬越放下,可是每天的噩梦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想忘记,根本忘不掉。

他知道自已不能再堕落下去了,但是却做不到改变。

晏怀疏倒在了地上。

他望着屋顶,眼前一阵恍惚。

他快要分不清楚现实和梦了。

耳边王林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模糊,晏怀疏缓缓地闭上眼睛。

早知道,就该早点认清楚自已的心。

或者,一开始就没有心多好。

这样,他就不会痛了,不会这么痛不欲生,痛到想要一死了之。

黑暗犹如奔涌而来的潮水,很快就将他淹没,灌入口鼻,迎来窒息。

他已经很久没去上朝了,因为姬越,因为裴兰芝,他已经堆积了不少的政务。

他明日要好好的处理政务才是。

只要忙起来了,他也许就不会再想这些伤心事情了。

王林看着就幽幽叹息一声。

等走出养心殿的时候,前来通传的小太监说是莫北望来了。

莫北望这段时间一直待在侯府解缓自已的情绪,因为知道晏怀疏心中有人后,就故意回避晏怀疏的消息,因而连早朝也不曾去了。

不过听温玉堂说,陛下已经有好些时间没有上朝了,听说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自打回宫之后,晏怀疏的身体便是一日不如一日,大多时间都是病着。

莫北望心中跟着发紧,按理来说,有楚辞在,晏怀疏的情况应该是越来越好才对,怎么现在反而会这么严重了。

他着急,想去看望晏怀疏,但他若是去了,只怕又会勾起心底的那些妄想。

于是,莫北望又忍了好些时间。

他娘还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以前倒是有,现在变成男人了。

不过堰北关传来塘报,莫北望这次是真坐不住了,果断地进宫去了。

他站在宫外摩挲着双手,视线频频看向晏怀疏所在的宫殿。

王林快步走了出来,“莫将军,你怎么来了?”

莫北望说:“今日父亲送来消息,我就立马过来告诉陛下,陛下现在怎样了?”

“陛下现在刚睡下,你有什么话先告诉我,我再转达给陛下。”王林说。

莫北望有些犹豫,毕竟他来这里是想亲眼看一下陛下,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王林也犯不着骗他,晏怀疏可能真的是睡下了,“听闻陛下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上早朝了,不是找了跟姬越相似之人吗,怎么陛下这病重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多了?”

王林提起这个就叹气,“虽然是跟姬少主相似,但并非少主本人,更何况他如今的家人已经找到……”

楚辞但凡拖几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