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疏抬手摸了下自已的脸,“我脸上是有东西吗?怎么这么看我?”

阿越却说:“殿下好看。”

晏怀疏笑了笑,“阿越更好看。”

话落,就见阿越抬手摸向了自已的脸。

晏怀疏下意识地避开,但是阿越说:“殿下,你脸上沾了泥。”

晏怀疏当即就不动了,任由阿越的手碰在自已的脸上。

与此同时,心底也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脸上,有些微凉,带着些许剐蹭的酥痒。

他抬眸时,看到了阿越眼中的认真。

晏怀疏顿时感觉到一阵羞愧,在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阿越收回了手。

“好了。”

他看到阿越指尖上的泥土。

看样子是他多想了。

阿越将手中的泥土甩飞,在晏怀疏看不到的地方,那点泥土缓慢地蠕动起来。

“阿越,你现在还疼吗?”晏怀疏觉得自已的耳根有些热。

阿越轻笑道:“或许殿下给我吹一吹,或许就不疼了。”

晏怀疏听出他还有心思戏弄自已,抬手戳了一下阿越的脑袋,“看样子是不疼了,不然不会有心思开我的玩笑。”

阿越说:“被殿下看出来了。”

他穿上衣服,身上的银铃跟着不停地晃动,声音格外的悦耳。

晏怀疏道:“现在该讲正事了吧。”

阿越点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多是听寨子里的人说的。”

“没关系,能说多少是多少。”

晏怀疏安静地坐在一旁,听阿越将苗疆少主的事情徐徐道来。

听闻苗疆少主姓姬,在虞城是苗疆大姓,且他生来就不一般,出生时引得苗疆的蛇虫驻足三日才肯离去,且在幼时就表现出非凡的天赋,更是练出了苗疆第一蛊。

苗疆称其为仙蛊。

可救人,亦可杀人于无形。

晏怀疏捧着脸,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天色陡然暗了下来,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

打雷了,雨要来了。

晏怀疏连忙站了起来,“这下要遭了。”

如今虽然正值盛夏,但这林间绿植盎然,且覆盖面积广,所以并没有很热。

而且下雨,温度骤然转下。

阿越倒是坐着不动,双手交叠放在了脑后,重重叹息一声,“殿下,如今我们上不去,这场雨注定是要淋了。”???

话音落下,豆大的雨滴便裸露下来,砸在了晏怀疏的脸上。

他转身跟着阿越坐在一块,“也是,就算再着急我们如今也离不开,倒不如放宽心等着丁叔他们来找我们吧。”

阿越说:“有殿下在,这雨淋得也算是小有雅兴了。”

晏怀疏失笑道:“你总是这么豁达。”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洞里很快就积起一滩水洼来。

晏怀疏脱下了自已的外衫,跟阿越挤在了一起,“先过来避一避吧。”

那雨太大了,砸在脸上有些疼。

阿越说:“殿下,你的衣服脱了,不冷吗?”

晏怀疏道:“两个人挨得近些,就不冷了。”

阿越闻言,立马就靠近了晏怀疏,“殿下,你饿了吗?”

他们在洞里待了不知道多久,出来时吃的食物早就已经消化殆尽了,如今被阿越这么一提醒,他倒是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只是,菜团子毕竟只有半个。

他若是吃了,阿越就要饿肚子了。

当即,晏怀疏摇头。

只不过身体的反应很诚实,在他摇头的一瞬,肚子就响了。

他不好意思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