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姬少主的在天之灵吧？

姬少主真的是太冤了啊！

“继续说。”王林冷了眼神，他甚至不敢想，要是陛下知道后，该有多么的绝望。

“娘娘引陛下去苗疆，就是想借苗疆的手除掉陛下，即便不能成，苗疆外的杀手也能够除掉陛下。”雁儿这时咳嗽一声，唇角溢出鲜血。

“不好！她要咬舌自尽！”王林猛然站了起来，他的人还没过去，雁儿就痛苦地大叫起来。

她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王林跟小太监面面相觑，难不成姬少主真的显灵了？

果然，姬少主还是爱陛下的。

过了会儿，雁儿便继续主动开口道：“晏麒盛原本是最有机会继承皇位的，所以娘娘嫉妒晏麒盛喜欢陛下。”

“但是陛下又不喜欢晏麒盛，裴兰芝嫉妒他？她脑子有病吧！”王林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雁儿口吐鲜血，“是娘娘偶然听到，晏麒盛说要纳陛下为侧妃……”

王林只觉得荒谬，“若晏麒盛真的有所想法，定然要被千夫所指，更何况皇后也不会允许，又怎么会纳陛下为侧妃！”

雁儿这会儿已经放弃挣扎了，从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活不了。

要是继续跟着体内那股不可抗力斗争，最后为难的也只会是她。

她倒不如，在死前图个痛快。

雁儿笑了起来，牙齿嘴唇上都是鲜血，“陛下无权无势，即便真的改名换姓养在后宫里头，谁又能知道！”

她看向王林时，一脸的鄙夷。

王林这会儿已经被裴兰芝震惊住了，因而并没有把雁儿的鄙夷放在心上。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以前她对陛下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王林始终没办法想象，这是裴兰芝能做出来的事情。

因为她待陛下真的很好。

若是没有她的话，只怕陛下会有受不完的欺辱。

雁儿嗤笑一声，“为什么？她想要万人之上的位置，她要成为皇后，才能日后成为梵朝的第一个女皇啊！”

王林的心颤了又颤。

“你以为她陛下很好？如果没有娘娘的话，陛下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无妄之灾！”雁儿说的太快，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血水更是直接就喷了出来，她趴在地上凄然一笑。

王林的身子僵在原地，后背更是阵阵发凉。

裴兰芝竟然这么可怕。

他回忆起了从前，每每陛下被人欺辱，裴兰芝总会第一个出现，并且赶跑那些纨绔子弟。

还会在寒冷的冬天给陛下送衣服，送吃食。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结果雁儿说，这些全都是假的。

假的啊。

王林喃喃道，原来从始至今，待陛下真心好的人从来都只有姬少主一个。

偏偏，陛下受人蒙蔽，杀了这个待他最好的人。

在抓到雁儿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地撬开雁儿的嘴。

但是现在，他害怕将这个消息告诉陛下了。

他不知道陛下听了会怎么样。

只怕是会更加的愧疚。

那个时候，陛下以为是裴兰芝代他受过，因而不惜一切代价前去苗疆，只为了取姬少主的心头血。

若裴兰芝真的中毒了，或许陛下还可以安慰自已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现在，他是白白害死了姬少主。

而他，也是凶手之一。

王林看着自已的手，感觉好像沾染上了姬少主的血。

他们所有人都是杀人凶手。

“那苗疆人也是你们的人？”王林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