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望大概也能从锦一的表情里看得出来,这个阿越是对陛下很重要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

莫北望其实有些不明白,以陛下的能力,要想留住一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他想不明白,便向锦一询问了缘由。

锦一叹气说:“若是还活着,陛下自然会有办法留住,可是权力再大,又如何能留着一个已死之人呢。”

莫北望心下微怔,原来那个阿越是已经死了么。

难怪陛下会哭成那个样子。

他在惋惜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庆幸。

他庆幸那个叫阿越的人已经死了。

“不过你千万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免得惹得不高兴。”锦一提醒说。

莫北望点头,“我不会在陛下面前提起的。”

他望着晏怀疏的房间,然后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晏怀疏躺在床上,心中久久无法释怀。

那真的不是阿越么?

为什么他会跟阿越长得那么像,只是一眼就叫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真的只是幻觉吗?

晏怀疏斜倚在榻上,撑着脑袋不断地思考着。

不知不觉中,便进入了梦乡。

还是那个梦。

清晰却裂开的脸,并且攥着他的领子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他。

晏怀疏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锦一几乎是立马就闯进了晏怀疏的房间里,然后道:“陛下,你没事吧?”

晏怀疏捂着胸口喘气,费力地摇头,然后便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

痛得厉害。

被褥也跟着乱了。

锦一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是半点能力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莫北望闯了进来。

他看到了床上因为心痛而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晏怀疏,单薄的亵衣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但还是裸露些许的肌肤出来。

如玉般白皙。

尤其是那双眼尾噙泪的眼睛,直接就叫莫北望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来。

他快步走到了晏怀疏的跟前,“陛下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就去请郎中过来。”

锦一摇头,“不用了,郎中治不好陛下的病。”

莫北望抬出去的脚立马顿住,“为什么?治都没治怎么能说治不好。”

晏怀疏强撑着半个身子爬了起来,“出……去……”

他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已这副狼狈的模样。

莫北望站着没动,甚至是关心到有些急切了,“陛下,你的病……”

锦一这时直接就起身推着莫北望离开,“莫将军,还是请离开吧。”

说着,他便带着莫北望走到了门外,然后关上了房门。

莫北望郁闷道:“锦一,陛下到底怎么了?那个病为什么说是治不好?”

锦一叹气道:“莫将军,你何必问这么多呢,陛下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事情。”

不想让人知道。

跟那个阿越一样。

他没忍住问道:“是跟那个叫阿越的人有关吗?”

锦一拉着莫北望走到偏僻的地方,小声道:“我实话就跟将军说了吧,陛下这是心病,心病药石无医。”

所以,还是跟阿越有关。

莫北望忍不住看着晏怀疏的房间,“可是陛下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自从那人死后,陛下便落下了这心病的毛病,若非已经看过名医了,又怎么会说药石无医呢。”锦一说到这里的实话,他的语气里也满是心疼。

但是莫北望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所以陛下每天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