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让她心里敲鼓一样的,虽然心跳有条不紊,但声音却越来越大,敲击着她的知觉,她想抽走手掌,却又不敢违抗朱琰。
忽然听朱琰轻叹一声:“知道我与我母妃在吵什么吗?”
谢以云低下头,规规矩矩道:“主子的事,奴才不敢打探。”
上头安静一会儿,朱琰忽然用力攥紧她的手:“吵你。”
谢以云吃痛抬眼,又看到朱琰打量的神情,她下意识认罪:“奴才知罪。”
或许酒劲弄人,朱琰直说到:“我母妃说,若你是女的,将来,还能随我的喜好成为我的嫔妃,可惜你非生成男儿身,还是个不入流的阉人,一个勾引主子,惑主媚上的阉人。”
每个字谢以云都听得懂,但组合起来成一句话,她又不懂了――为什么这么说?
她愣住,花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淑妃说她勾引朱琰?不是她蠢,是这种话本身就如“皇帝在群臣面前旋转跳舞”,对她来说可笑又难以想象。
可是即使懂了话语的意思,她却是不懂她什么时候勾引朱琰,简直天大的冤枉,她避他惶恐不及,谈何勾引?是赶着六月给她下第一场雪么?
她的茫然落在朱琰眼里,将他压抑的不快与欲/念一起推到顶点。
果然,不管他怎么收拢自己的控制欲,亦或者是改变自己对谢以云的态度,她全然不察,对她来说,他是怎么对她的,好像不重要。
朱琰心内一缩,他是不屑强迫不愿的人,但,有时候也会有例外。
“哗啦”一声,朱琰突然从水中站起来,水流从他洁白却不纤细的身躯淅淅沥沥落下,他抓着谢以云的手,用力猛地将她拉到自己眼前。
谢以云双手抵在他胸口,瞪大眼睛看着他。
朱琰端详她的脸,除了那双幼鹿一样的眼睛,没有一样能称得上“美人”,他喃喃到:“惑主媚上的阉人?我看你姿容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