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嘀咕:“平日里奴才都看着呢,爷都穿得很暖和,再说这寒症,也这么多年没得了……奇怪,奇怪。”
司以云端着汤药进屋,听到这句话,她垂了垂目光。
病榻上的李烬发热得很厉害,脸色苍白,更显得眉毛黑,睫毛浓密,只是嘴唇褪色,还有些起皮,总是有些可怜的。
他发现司以云来了,勉强睁开眼睛。
那双眼中,抛却一切算计,只有最纯真的清澈,就像把冬日第一粒雪,融入到他眼底。
司以云端着药,舀一勺轻吹,放在他唇边,道:“来,张嘴。”
李烬不张口。
又低声哄了会儿,李烬终于喝进第一口,便皱起眉,嘶哑地说:“苦。”
和小孩子似的,这种真情实感,不是演的。
司以云从没想过,人病了还能换个性子的,她抿抿唇,忍住笑意,又舀起一口,吹两口气,说:“这口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