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更令人心疼。
时戟闭了闭眼,他额角“通通”地跳,叹口气,终究抵不过兰以云的泪水,他怕她再哭下去,明个儿眼睛要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人。
他说:“那去吧,别太晚。”
兰以云一喜,俯身在他脸颊蹭了蹭,越过他,又一次离开他的视野。
时戟抬手按额头。
他想,他该是明白的,调香于她而言至关重要,那就不该去拦她,叫她这般伤心。
可是,他心里的确酸溜溜。
下一瞬,他反应过来,他在和香吃醋?那他怕是疯了,哂笑一声,他也再没有睡意,起身处理公务。
如此一来,时戟对着外人脸色越发阴沉,于是,朝臣们发现,面色缓和的景王爷只是昙花一现,又变成冷厉且不讲情面的时戟。
不多久,秦刘氏请辞。
她大多数时候住在山乡,之所以会来京城,是时戟相请,酬劳丰厚,其次也是想了解如今贵族子弟对香的追求。
所以在千香阁等香阁了解现今调香后,她整理成册,便向王府递信。
时戟知道后,专门告诉兰以云,彼时,兰以云趴在他胸口,她昏昏欲睡,时戟把玩她的耳垂,沉声说:“明天别急着进香坊,秦刘氏要回去了,你们可以再谈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