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只是瞥人一眼,便叫人生出敬畏之意。
这样的男人,放眼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
此时,他披着玄色外袍,手持狼毫笔,疾书之下,一手狂狷字体现于奏折。
她收回目光,打开面前的香炉,往香炉里放一块指甲盖大的香饼,用长匙搅搅,又盖上香炉。
香炉里本燃着无味的安神香,叫她下这点香饼,一股温暖的馨香开始弥漫。
时戟或许不清楚,但作为调香师,兰以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里头,是油桂、丹阳等助/兴的香味。
不是助时戟,是助她自己。
捧着香炉转身,她缓缓走到时戟的桌案旁,将香炉放下。
“嗒”的一声,时戟也搁下笔。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刚刚兰以云的打量根本逃不过他的察觉,他只当她有所求,轻笑一声:“怎么,想要做什么?”
兰以云看着香炉,没看他。
时戟只当她想出府,按捺住疯狂生长的占有谷欠,男人耐心说:“你若想出府,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须由本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