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摸她的头发。
泪水又一次濡湿双眼。
对着墓碑远远一拜,郁以云收拾披风,朝山下走去。
至此,她与过去,正式了断。
下山的时候,她见一个妇人笨拙地使着火诀,却怎么也点不燃柴禾,她过去用诀,她已会自然道一整套术系,但她转念一想,脑海里闪而过一个刻印
她使出暖诀,当温度达到最高时,轻易点燃柴禾。
热情的妇人进屋里,拿出两个包子塞给她。
这就是郁以云一路的“路费”,她空手从飞星府出来,依然能过得很好。
她一口一口吃着包子,一个佛修僧人见她只行走,便邀她共乘鹿车,郁以云也不客气,上车后,那个僧人问她:“姑娘是哪个派系的?”
郁以云笑着说:“我没有派系。”
僧人略略惊讶:“是么,贫僧游遍天下,观人派系从未错过,总觉得姑娘是我佛派系,该是有缘……”
郁以云撑着自己的脸颊,在车辆颠簸中,她笑得两眼弯起来,声音爽朗:“佛家修士?大师这回真的看错了,我修自然道。”
僧人扬眉,他不懂:“何为自然道?”
郁以云乌圆的眼睛一转:“散修之道。”
僧人念了声阿尼陀佛,说:“然贫僧瞧姑娘刚刚使用的术诀,却是不一般的,不像散修路数。”
“那是因为……”郁以云眼前浮现一个男子的身影。
他如月皓洁,令人遥望不可及,她在眼里,顺着他白色缂金丝的足履,往上是他覆在剑上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掐诀时,定是尤为优雅,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