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云本不打算说话,但这口气憋不住,不悦地回:“我没有。”
郁阳看她:“你此番闯大祸……”
却是岑长锋一句话,将争执的苗头摁灭,只看他手指放在扶手上,轻轻一点:“她待在孚临峰,不成冒犯。”
这是他第二次强调,虽然语气如常,但任谁也知道,不该让孚临真君开第三次口。
郁阳心里微微吃惊,他怎么也想不通,郁以云怎么让孚临真君为她说话的?倒是郭?h察觉到了,忙把身边的郁清秋推出来:“既然如此,也是以云的福气,真君,这位是以云的妹妹,很是乖巧,多她一个陪着以云,以云在孚临峰也不会寂寞。”
郁以云差点气笑了。
尤其是看到郁清秋那副含着羞意、惊喜的表情,她忍不住去看岑长锋,岑长锋面上如旧,看不出端倪。
她心里一咯噔,不敢再观察,甩袖离开大殿,却像是落荒而逃。
她怕从岑长锋眼里看到喜意。
她再经受不起了。
郁以云在孚临峰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日薄西山,才不去想挖雪坑埋自己,等她步履蹒跚地回到偏殿,万幸的是,没有郁清秋的影子。
她为自己的逃避可耻了一下,她以前从没逃避过,那是因为不怕,自从知道“怕”后,需要鼓起勇气去面对的事,就变得可怕起来。
她捂着脸,慢慢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