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进了内阁。
无人质疑齐大夫医术如何,在这方圆百里开医馆的人只有那么一家,何况齐大夫还医术高明,病者家中贫寒皆不收账,村里人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费那心思去揣摩。
齐大夫性情冷漠,说话很少,在两年前来到这个村庄,现今算起来这村里有大半生病的人都是他救回来的。
在来到村子的第二年,他娶了村里的村花三姐儿,这下村里人对他更是亲近,早已放下了戒备。
三姐儿和齐大夫是在一年前娶嫁的,当初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之心碎,过几月后,还传来三姐怀有身孕的消息,更是让村里女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可惜齐大夫对自己的妻子好到过分,从不打算纳妾小房,夫妻二人一起合力开医馆,在这乡野之间过得自由自在,羡煞旁人。
医馆开铺时间不定,许是两三天开一次,久一点又会是一个月才开张,村里的人早早听闻今天齐大夫要来,便全都来起早排长队了。
在那内阁里,敞衣宽带的男子略抬眉眼,妩媚动人,手指一动,腹部施了法缓缓隆起,衣服穿戴朴素,挽着长发,出口是女人家的温柔:“张姐,你家孩儿是怎么了?”
张姐刚进内阁,一看到三姐儿从椅子上动身下来,赶紧上前去扶,关怀道:“你也是怀了孩子的,走路什么的都小心些,别摔着了。我孩儿也没多大事,就是老咳嗽,还不吃饭,现下都瘦成了皮包骨头。”
兆魍皱眉,随后又舒缓开,抚慰道:“姐姐别担心,我家相公医术好得很,你家娃儿肯定很快就好起来了。”
“可不是哩!多谢你家齐大夫了!三妹儿你看我也没文化,你瞅瞅这上头写的是什么?”
兆魍拿过药方,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张姐怀中的孩子,微微一笑:“姐姐别急,我这就去抓药。”
兆魍说着,走进了药房,看着手里那副方子,眼神逐渐冰冷。
他熟练的抓了几副药,法术略施,药便自行包好在黄纸里。
等了一会,他才从药房走了出去,堆起笑意将药递给了那位妇人,嘱咐道:“姐姐记得每日三次喂药,就算孩子再抗拒也得让他喝下去,我保证不出三日,你这孩子病就好了。”
“多谢!三妹儿你和你相公一样!都是大大的好人啊!”张姐高兴地接过药,怀里脸色枯黄的孩子不知是不是闻到了药里的味道,顿时哭闹起来,宛若骷髅的脸上满是惧意,声音尖锐,仿若林间野兽。
张姐无知无觉,抱着孩子笑道:“这孩又闹了,先不说了,我得回田里种地去,多谢三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