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看着弦翎走远的背影,见他靴子上沾着黑色黏土,眼神逐渐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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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翎一回到屋子,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脑袋蒙在被子里,骂道:“人都滚出去!别烦我!”

那些奴仆急忙噤声,低头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被子上浓浓的香味让弦翎眉头紧皱,他抬头看了眼床柜,上边摆放着炉熏,那熏香味道浓郁,一看就是女人家用的玩意,他一气之下将熏香砸在了墙上,怒骂道:“以后不准随便进爷的房间!谁进我弄死谁!听到了没!”

门口守着的奴仆都快吓尿了,连连称是,想进屋来拿熏香但是又不敢进,抖着腿脸色惨白。

弦翎又乱发脾气了一阵,最后闷闷将脑袋塞在被子里,气呼呼的鼓着脸,略黄的发丝微翘,显得那张青涩的脸更加稚嫩。

他抱着被子,头上的发冠都散了,身上的玉佩搁着腰极不舒服,但他懒得摘下,默默翻了个身,盯着床顶的翡翠流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见到的场景总是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他不管做什么都忘不掉那一幕,烦得他脑袋都炸了。

他清楚看到那人张着口,涎液和某些不知名液体从那人的嘴角滑下,明明帮别人做那种事,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里水雾弥漫,像是哀求又像享受。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