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贺小少爷不也受了伤……

边家不过是逮着赛道下手无法调查的空档,和先出手的是贺情这个证据,以及风家最近势头不好,才敢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当年锦江区的案子翻了。

边绍山没想到到头来还被这个三十不到的后辈将了一军,心中不服,暗暗咬牙:“应总好气魄,北京的规矩,都是这么搞的?”

“我不管北京是如何,成都又是如何。”

应与将眼里有如光射寒星,沉声说:“我在这儿,我就是规矩。”

他说完,边绍山被气得发抖,手抓紧了沙发上的扶把,努力镇定道:“还没看出来,短短一年,盘古与加贝已到了这个地步?”

应与将回避了这个话题,一提到“加贝”,又想起贺情本人来,那双湿漉漉的眼都似在眼前晃悠,红着脸,软糯糯地骂自己,“干你哦”。

那么能耐又骄傲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没防备地露出了全部的软肋。

以及伤痕累累的后背。

眸色一暗,应与将冷声道:“当年,边公子只是差点废了一条胳膊。”

“但是贺情伤了整个背。”

“贺情的背,是拿来扛事儿的。”

应与将站起身来,似是已没多少耐心跟边绍山谈了,扔了一句:“边公子那爱用方向盘撞人的胳膊,废了也不要紧。”

“应与将!”

边绍山猛地站起身来与他对视,坐着被这后辈盯着太有压迫感,哪想到站起来那压迫感仍然未减少丝毫:“你就不怕得罪我?”

被喊到的男人动作一顿,冷笑道:“边绍山,我给你的是宝马的股份,和一沓旧案。后者如果翻出来,您比贺情判得久。”

“有些事儿,川内不方便查,但不代表京城里,没有人查您。”

这一句话了了,他拿过边绍山的手机,开了机,甩到桌上。

“一场交易而已,各取索需。”

语毕,他没去看边绍山的表情,只是朝手下吩咐了几句,从衣架上拿下外套笼上身体,等一个手下在窗边挂了电话回来,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