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贺情后背的衣物都撩起来,自己半跪着,从光洁脖颈后的脊梁骨一直向下吻,把贺情的裤子拉下来了些,吻到尾椎上一点凸出的骨头,停了下来。

贺情脸红得不像话,抬脚都想踹人了,这什么癖好!

应与将没多做解释,站起身来,把下巴搁在贺情肩上,低声道:“没吃饱。”

说罢,他扛起贺情往屋内走,灯也没开,只有浴室的灯还亮着。

贺情直接摔进柔软的大床之上。

他看着应与将骑在他腰上,压着他的大腿,脱掉外套,叼起衣摆,露出结实好看的腹肌,从头上把衣服都脱了个精光,再低下头,一只手撑在自己耳畔,另一只手去解皮带的扣子。

浴室的灯光微暗,映一个应与将却是映得闪闪发光。

突然是很庆幸。

他后悔过在家门口的乔治巴顿上没有吻他,在宾利酒会的楼道里没有吻他,但是一切都在拉力赛之后的那一个吻后补救了回来。

他活了二十年,人海茫茫,各路旁人见得不少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

爱意从他下颚的弧度蔓延到指尖,延入小腹,从脖颈间洒下的汗到迷蒙泪眼,又从一腔燥热和急于抒发的冲动,化为一次次肆意顶撞的动作……

“我……操……”

贺情扯过枕头想把脸捂住,被应与将一把夺过去给垫在了他腰后,面上特正经,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混蛋。

“是我操你,不是你操我。”

贺情这回是被撩得彻底引火上身,腿压根合不拢,眼里带了水儿,骂道:“你他妈闭嘴啊……”

应与将俯下身来,将贺情眼尾的泪一一都吻了去。

他背上的红痕与贺情身上的吻痕成正比。

被窝里的海啸一浪高过一浪,高到腰间缠着的腿都在发抖,控制不住地发抖……

贺情想忍着喉间的声儿,压根忍不住,尽数化作了呜咽,以往的“我操”“禽兽”也骂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