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音刚落,后背落入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
应与将嘴唇都快亲着贺情的脸了,声音有点沙哑:“这可是床。”
他把贺情从后边儿搂着,下巴在贺情肩膀上蹭,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难免有些青茬,一说话的时候,碰着贺情的脸,刺得特痒,缩脖子要躲。
应与将又说:“地毯铺了,以后不许赤脚。”
观察得这么细,说不感动是假的,贺情梗着脖子傲娇:“你们这些养生的老年人哪儿懂打光脚的乐趣……”
他们站在床边,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帘还没安上,从这儿望,十多层的高度,能看到大半个锦江区。
这时天色已有些暗了,深蓝的天空好似大海深邃浩渺,府南河边路灯如星子点点,衬得它像一条群星细闪的银河。
大半个锦江区的建筑,从四面八方入目,身上均挂着各色霓虹灯串,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无一不昭示着这一片地段的繁华昂贵。
贺情看着,心里热热的。
以前每次风堂在这一片地方开五星包房,经常带着各路炮友、女伴,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喝酒,甚至接吻,贺情一般都对这些场景免疫了,但每次看到,心中还是有些许落寞。
现在不同了。
他不但站在自己可以居住的房间里看这成都满目夜景,身后抱着自己的还是所爱的人。
应与将看他盯着窗外不说话,把他搂紧了些,把下巴抵得他颈窝深点儿,刚想开口。
贺情把脸一侧,正好碰到熟悉的唇,对着狠狠亲了一口,笑了。
“超级喜欢。”
……
“今晚得去个饭局,你早点回家。”
刚从公司出来,应与将接到宴请的电话后,连忙给贺情回了个电话过去,那小孩儿忙了一天就等着他晚上带着去吃一家新开的泰式火锅,结果这儿一个汽车集团的老总打电话过来让晚上去吃饭,还没办法推。
贺情那边听着也临时有点事儿,声音还有点喘,喇叭按得叭叭的:“行,风堂那儿也出了点事,我先赶过去。”
还是不放心,应与将添了句:“禁鸣,开慢点。”
问了具体位置,何奈实在抽不开身,应与将只得安排了两个手下,开两个车去那酒店楼下候着,什么都别做,盯着就行,注意来往车辆,把车牌号都记下来。
匆匆赶到全季酒店大厅的时候,贺情也是一愣,身上一股子寒气都没散去,心想风堂怎么着换了个这么朴素简单的酒店?
他按照门牌上了楼,进了个普通套间,就看到兰洲和风堂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打扑克牌呢,嘴上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往床上放的烟灰缸里抖烟灰,看得贺情生怕他们俩把人床单给点了。
贺情把衣服一脱,挂在衣橱里,哗哗把门一关,也懒得拖鞋,坐床沿看他俩:“什么事啊,丧成这个驴样?”
他把目光投向风堂:“应与将跟我说你那辆宾利拿出来挂着卖了,怎么回事儿?”
“上头发通知下来,说我爸给明升暗降,整成人大代表了……”
风堂嘴上还叼着烟,说话不太清楚的,手里一张扑克牌往床上一摔:“炸!”
贺情一个暴栗敲他脑门儿上,严肃道:“炸尼玛,你们就俩人,跟谁打斗地主啊?”
也像是看不来他这恹恹的样儿,兰洲在旁边冷嘲热讽地:“他一人分饰两角呢。”
风堂叹一口气,心里也难受:“家里说风头紧,让我把车卖了,房子卖了,手上做的活儿也别干了,门面盘出去,只需要在家待着就行。我他妈,一夜之间一穷二白,钱都转了不少给兰兰那儿放着。”
贺情知道他身份敏感,处处都被人盯着,从进社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