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贺情不缺爱也不缺钙的,怎么一到了应与将这里,骄傲都变成傲娇,生气化为委屈,一腔欢喜都变成了往南墙上撞。

装得这么无欲无求,之前对自己那么好的时候,难道没考虑过后果?

他想过,万一是自己点儿背看上个直男,那也就算了,但凭自己感觉这人也不是那么直,找人调查过他以前在北京的那些相好,也不是清一色都是女人。

就是不知道那有一两个查出来的男人,是炮友还是相好。

之前,他跟风堂讲应与将在二环高架不顾安全也要保住自己的事儿后,风堂满眼不屑地纠正他的自作多情:“人家那是把你当弟弟!”

贺情小尾巴翘得老高:“他为什么把我当弟弟?”

这一问,问得轮到风堂傻了:“对哦,也没理由啊!”

结果今晚九眼桥那儿一遇到了,风堂刚刚就发了微信过来,头一句就是:那男的对你绝对有意思。

贺情现下的情绪就是什么都较真,抱着手机秒回一句:什么叫那男的 请注意你的措辞

风堂:???草?

……

在车库停好车,应与将转头去看贺情。

他早早在路上就睡着了,高挑的身形此刻蜷缩在车内狭小空间内看着十分憋屈,双颊酡红,鼻息间还卷着股酒气。

应与将脱了一件外套下来给他盖在身上,没忍住,伸手捏一把他脸。

喝醉了就睡,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乱撒酒疯不喊不跳舞的,能认车认人,简直好养活。

可惜他自己不是及时行乐的人,但偏偏贺情是。

绕到门边去开车门,应与将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拢到贺情身上,再搂抱入怀。

贺情睡得浅,闭着眼嘟哝了句什么,应与将也没听得清,捉住他手腕,把人背稳了,单手掏出车钥匙锁上门,一步步往楼上走。

摁电梯的时候,他想,贺情看着瘦,但还挺沉。

天天叫着吃这吃那,就是光吃不长肉。

喝醉了不能洗澡,况且贺情现在睡得挺乖,安安静静地躺在他床上也不吭声,身都不翻。

屋里灯光开得暗,装修风格大气简约,床是单人床,正面对着一个投影仪,墙壁刷成浅蟹灰,落地大窗挂了层深色遮光布,更能方便应与将白天偶尔有空休息。

成都空气潮湿,多阴雨,家也住在三楼,从应与将的房间开了窗户望下去,随时能看到他弟弟每天怎么溜出去玩。

放了贺情下来,蹲身给他脱了鞋袜,应与将平时自己睡得硬,这又给床垫上铺了一层被褥,让贺情整个人陷进柔软之中,抓着被子裹成了个棉球。

应与将手撑在床头,顺着光线沉沉,还能看到贺情眼尾下那颗痣,显得整张睡颜更加灵动非常。

也就喝醉的样子没那么张牙舞爪,不会气人,不撒野,难得的软糯相。

他猛地俯身,凑近贺情,屏息凝视。

两人唇齿仅隔一指之宽,呼吸都似纠缠在一起。

下一秒,应与将抽身坐开。

靠那么近,贺情连眼皮都没颤一下,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伸手把贺情额角软下的发捋开一点,拿湿毛巾拧干把脸擦了一遍,暗自庆幸还好这小孩儿身子骨硬朗,喝这么多一吹风还没发烧。

贺情睡着睡着脸上被捂住,在睡梦里踢了他一脚,翻身又趴着睡。

应与将伸臂把贺情捞过来翻个面。

这边贺情又蜷缩起身子,头朝着床沿,完全脱离了枕头。

伸臂把枕头抓过来,应与将抬起贺情脖颈,把枕头垫到他头下。

贺情又转个面,长腿伸出来夹住棉被,呼吸均匀。

试了几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