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三个8前面那俩字母,YC,啥意思啊?”

应与将听他这京片子语气,忍不住勾勾唇角:“你说成都话,我听得懂。”

他挺喜欢听贺情说成都话的,语调偏高,话尾带稍,出口有些软气,但贺情向来说话挺冲,给人听了耳朵里竟还有几分娇嗔的意味。

跟他招人的眼尾一样。

贺情这条件,站那儿就是一幅画了,再一开口,便觉着整个画面变得明媚。

见应与将答非所问,贺情还有点儿拗:“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

应与将拿出车上的烟灰缸抖了点灰去,道:“与臣。”

贺情一愣,正心中暗骂几句死弟控,百味陈杂之时,又听应与将补了句:“摇号纯属巧合,碰上了而已。”

鬼才信你摇号能摇到三个8?不过,可能真是运气好吧?

这么想着,满意了,贺小少爷一遇上感情的事儿脑子里就只剩一根弦,虽然这根弦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拨得动。

贺情又飙了一小截,时速刚好压在限速上,超了一辆车,引得一边儿应与将低声斥了句,难得带了点着急的情绪:“慢点儿。”

一路压着人民南路的主干道一条直线飙到了快到天府广场的位置,贺情抬眼看窗外路边整齐排列的路灯澄黄,到了大十字路口,一时间不知道往哪根道走,便问:“我们去哪儿?”

应与将第一次从贺情嘴里听到“我们”两个字,还是形容他俩的,不自觉地有股暖意从胸腔升腾而起,冲得他都有点儿眩晕。

他侧过脸,去盯贺情迷茫的表情,缓缓开口:“去哪儿都成。”

贺情仿佛不太能察觉得出自己听不得他沉下声说话,心中又是一阵大动,暗觉自己莫名其妙。

平时盘古里忙,最近生意也不错,应与将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鲜少进城晃悠,来了成都也没吃过多少当地的美味。

等贺情开着车从小通巷那边儿过的时候,应与将见雨也下得差不多了,摇下窗户去看,冷不丁问了句:“奎星楼那边有什么好吃的么?”

一提到吃,贺情这种成都本地人,简直跟触及到了知识的广泛面一样,说:“有,有家串串特别出名。”

应与将“嗯”一声,手里转了一下火机,在犹豫要不要点根烟:“那下次……”

后视镜都没功夫去看了,贺情瞪着一对儿星星眼。

应与将想着贺情,还是算了,摸了火机揣兜里了:“我带我弟去试试。”

我草……贺情差点没哽死,见应与将光顾着去看那条巷子没搭理他,一时间有点儿暴躁情绪上头:“你他妈的,指指路?”

“这边可以走。”

“哪边?”

“那边也成。”

“别尼玛这边那边!你跟我说左右!”

应与将闻言,没忍住笑,生生给憋在了嘴角。

等稳下面上表情来,应与将侧过脸看他。

这会儿贺情正气得咕噜咕噜冒泡,一置气,也懒得理应与将,只是被这么直接一盯着,耳根本来就热,现在更是蒙了一层潮红。

于是,两人就在一路这样的争执声中一路开到了二环外,刚好遇到了设卡的交警,倒不是查酒驾。

贺情视力好,隔着老远就一眼就看到了刺目的灯光,心下马上就想起了是怎么回事儿。见周围的交警也只围了三三两两,突然想使个坏。

伸手去拨弄车灯控制,贺情问:“嗳,这车远光灯怎么调啊?”

应与将看出来贺情在怄气,虽然也不太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愤怒点在哪里,但也只有先顺着捋捋毛:“自动的。”

贺情冷哼:“在哪儿呢?”

说这句话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