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驷马桥的地铁。

今天是第二次。

户头上存的钱多是多,但全被他爸停了,他自己的私人卡上也就十来万,还有跟兰洲一起投的一处汽车美容中心,俗称洗车行。

贺情不是缺钱缺到捉襟见肘,只是昨晚上睡了一觉,好好想了一下接下来要怎么省着点儿花,毕竟还真不知道他跟他爸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持续到多久。

什么都可以让,车可以不要,钱可以不要。

但是,应与将不能不要。

这几天该上班还是去上班,只是行动都被老爸派了人盯着,贺情也挺无所谓的,但还是比以前收敛了些,两三天才见了一次应与将,搞得跟异地恋似的。

应与将一问起最近很忙吗,贺情只是点头,然后发定位和照片,跟他说真的忙。

结果今儿一上了地铁,差点儿坐反不说,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一群叔叔阿姨中间,一双白球鞋不知道被怎么着踩了一脚,背上还背着个巴黎世家的包,都给挤扁了。

贺情倒是不心疼,就是觉得挤得慌,人多热闹,还挺有意思,后边儿还站着几个地铁上背课文的高中生小妹妹,一边念叨古诗词一边瞅他。

一出地铁站,好巧不巧,这倒春寒持续着,天气准备开始渐渐转暖的成都,下起了绵绵春雨。

雨还有点儿大,把他本来就被踩脏鞋边的白球鞋都给淋湿了点儿。

贺情一个人站在火车南站地铁口,傻了似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