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了。

结果是被这位自诩“诚实守信”的人折腾到天?光微亮的清晨。

洗脸刷牙的时候,他右手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大概是夜晚被压狠了, 血液不流通。所幸睡衣布料够软, 没让他的皮肤受到太多折磨,但赵郢还是很难受, 仿佛临时加了一整晚班,身心?俱疲, 所以他几乎没给过韩谦一个正眼。

狗如果不训, 迟早有天?跳到主人头上拉屎撒尿。

公主初来乍到那会儿也闹腾,总试图用嘴巴吃到赵郢周围的空气,或者跳到高处, 将那盆长势喜人的波士顿蕨啃得像掉毛的秃鸡。

最崩溃的是,当赵郢给它戴上狗绳下楼解决大小?便,它竟然跃跃欲试地想尝尝自己的屎!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狗随主人,两?个都得训。赵郢暗下决心?,他有时候的确太纵容韩谦了,不可以这样。

八点五十分,赵郢进公司打卡,这是他呆在云升的最后一天?,无比寻常,与?以往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

他一转身,白舒沅站在背后不远处,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她鼻头微红,喊了声“赵哥”。

赵郢揣着装满咖啡的马克杯,“你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