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忙着交接,眼底的黑眼圈不减反增,经常挂着视频昏睡过去。等窗外天光乍亮,他被闹钟吵醒,才看到一直留存的通话界面。
赵郢委婉而无奈地表达了一下韩谦有些过分粘人,隔着手机屏幕,另一端的人仿佛耳朵尾巴全耷拉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地跟赵郢生闷气。
问就是离婚的那一年思念成疾,想赵郢想得整晚睡不着,这会儿就当弥补那段时间的PTSD了。
赵郢“呵呵”两声,表示笑一笑算了。
韩谦的航班晚点了一小时,赵郢站在出口等人,姿势从站着等到蹲着,再从蹲着等到靠着墙。
终于,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纷至沓来。
韩谦走?在最末,燕城五月份大升温,他内搭是一件灰色印花T恤,飞机开了空调,有点冷,于是在外头罩了件宽松的黑夹克。
他脖颈挂着头戴式耳机,朝赵郢走?过来的时候,一脸睡懵的表情,赵郢手痒痒,在他发?顶搓了一把。
“哎哎哎!”
韩谦把行李箱靠在腿边,单手搂着赵郢的腰吻了下去?,边亲边嘟囔:“薅狗呢?”
赵郢被迫仰着头,有条不紊地舔了舔他的唇缝,半晌分开道:“那你是吗?”
“是。”
韩谦闷闷地笑,把头抵在赵郢肩上,放在他腰间的手悄悄使劲:“我是呢……赵郢。”
别给?他说爽了,赵郢心想。
车上,韩谦拉开安全带,降下车窗说想吹会儿风。
赵郢开导航看路,偏了偏头:“燕城的风没吹够,还要回南水接着吹?”
“别提。”韩谦嫌弃地撇撇嘴,“还一线城市呢,空气质量也差得名列前茅,吹了我一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