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就好像本能地要抛弃一切追出去。

但他被拉住了。

薛汶回过头,一旁的贺辛骤然收紧挽着他的手臂,和他短暂地对视了一秒,紧接着便再次转过头去,继续和围上来恭喜她的人交谈。

等薛汶再次望向下面的人群时,薛怀玉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他酒后产生的幻觉。

夜越来越深。

家门发出“咔哒”一声,被人推开。

终于熬过这漫长一天的薛汶,进屋后第一件事便是脱掉了粘满酒气的西装外套。接着他往后院走去,打开了通往花园的玻璃门。

“板栗。”他喊了一声。

猫咪听见呼喊,从他亲手搭的猫窝里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在看见是薛汶后,立刻高高竖起毛茸茸的尾巴来蹭他。

起“板栗”这个名字时薛汶也没什么特别想法,只是觉得颜色挺相近的,刚好顺口,就这么叫了,没想到猫咪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名字,每次叫它时耳朵尖都会轻轻一抖,然后娇滴滴地回应他。

这段时间,在薛汶的精心照顾下,猫咪的毛发不仅变得油光水亮,还比之前更蓬松了。薛汶伸手摸了摸板栗的肚子,板栗倒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顺势就挨着薛汶的脚躺倒了,敞开肚皮任由他去摸。

之前去检查时,B超结果显示里面有五个胎儿。眼瞅着猫咪的肚子越来越大的,估计很快就要到临盆的日子。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

板栗立刻警惕地翻身爬起来,一溜烟缩回窝里躲着。

薛汶起身的瞬间脑袋一阵发昏,眼前也黑了片刻。今晚他喝得实在有点多了,虽然还不至于醉倒,但脑子却免不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昏沉。

他站在原地缓了会儿,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私人医生站在门外朝他点头,道了声“晚上好”。

薛汶看着医生熟练地换下鞋子进门,开口说:“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没什么时间,要你这么晚跑过来。”

“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对方给出了完美的回答,接着询问道,“您最近有好好休息吗?不然光靠药物,情况终究是没法完全改善的。”

薛汶闻言,无奈地笑着说:“熬过这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点,还是要先麻烦你了。”

针头刺破皮肤,推进手背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