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疏离感。

他们就这么无言地对视许久,直到薛怀玉向这边走来,说:“想什么呢?快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那股好不容易借酒精压下去的烦躁因为这人的打扰再次袭来,让薛汶心烦意乱。他不想回答,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然而薛怀玉弯腰凑到他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会儿,问:“看着我心烦?”

被一语道破的薛汶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甚至感到自己的眼角跳了一下。

“因为我亲了你,又不肏你?”那人继续问道。

“闭嘴。”薛汶忍无可忍。

薛怀玉却像是很享受他这种烦躁的状态,听见他的回答反而埋头凑到他颈侧,又落下几个吻。那人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掌心贴在喉结上,仿佛随时都会收紧扼住喉咙似的轻轻抚摸。

“哥,我爱你,”这句话如同一个恶毒的咒语,把薛汶死死困在其中,令他越来越绝望,“其实我们早就见过的。”

“……你说五年前在酒吧的时候?”漫长的沉默后,薛汶终于回答道。

关于五年前那件事的记忆依旧是不完整的。

江北新开的酒吧并不像薛汶平常去喝酒的地方那样私密、高档。那里几乎可以称得上鱼龙混杂,每当夜幕降临,时间走过午夜,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汇聚到那里。

段雀吟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的。她属于特别外向且热衷于交朋友的性格,人越多就越容易亢奋,哪怕是和刚认识的人也能聊得火热,无论多天南海北的话题都能搭上几句。

“我去个洗手间。”薛汶拍了一下段雀吟,说道。

他觉得自己差不多该走了,于是便想借上厕所为理由离席。

其实薛汶今晚本来没打算来喝酒。他在公司加班到快凌晨一点,结果临近要收尾时,段雀吟一个电话打过来,软硬兼施地非得让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