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元徵笑了,凑近了,在岑夜阑痴迷地说:“我就喜欢吃阿阑的,旁的,我瞧不上。”

岑夜阑无可奈何,只能由了元徵去。

元徵吻了吻岑夜阑的眉心,替他擦干净身上出的汗,又换了衣裳才上了床。二人挨得近,元徵那东西生龙活虎地抵着岑夜阑,岑夜阑僵着身体,含糊道:“……你,你先出去――”

元徵却不撒手,箍着岑夜阑的腰,鼻尖嗅了嗅,自他生了孩子,身上冷冽清淡的味道就多了几分柔软的奶香,让人上瘾。

元徵说:“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消停了,乖,睡吧。”

二人好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岑夜阑心想元徵这么黏黏糊糊地抱着自己,能消停就怪了。他抿了抿嘴唇,却没有说什么。

临到半夜,岑夜阑迷迷糊糊地察觉身边人动了动,他下意识地问了句去哪儿,元徵亲了亲他,道,一会儿就回来。

不多时,床榻一陷,元徵回来了,又将岑夜阑搂入了怀中,带着几分清冽湿润的水汽。

小神医

1

李景绰头一回见苏沉昭是在河东。

那时河东刚经洪涝又发时疫,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到处都是哀声。当中又以河东上阳州最为严重,李景绰奉命镇压的就是上阳州的乱民。

时疫是在上阳州爆发的,来势汹汹,一经传出,整个上阳州乱成了一团,病的病,逃的逃,死亡的阴霾笼罩了整个上阳州。

李景绰率兵来时,上阳州已死了许多人,他一来就着人将上阳州封了,偌大主城,许进不许出。城中染病的人一日多过一日,犯病的人先是浑身酸乏无力,而后高烧不退,重者呕血,皮肉溃烂而亡,无不恐慌难安,就是城中的大夫都一个个倒下了。

绕是经数年战火洗礼的李景绰,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苏沉昭就是这时来的,他跟在顾百忧身后,师徒二人一身布衣,小的背着药篓,挎着药箱,头戴斗笠,老的鹤发童颜,满身风尘。

李景绰听人来报时,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关头,竟会有人来此要命之所。顾百忧的名头他是听过的,那是名传天下的人物,当世华佗。

顾百忧是来为城中百姓看诊的,李景绰拱手道:“先生高义,”又叮嘱道,“先生,上阳州只进不出,您今日踏入城中,晚生就不能轻易让您离开了。”

李景绰姿态恭敬,话却亮得分明。

顾百忧笑了笑,道:“我知道,城中时疫不消,你就是赶,也赶不走我的。”

李景绰不由得更为敬佩,说:“晚生李景绰,先生在城中有什么需求,只管寻我便是。”

他将目光看向顾百忧身后的人,“这位是?”

顾百忧道:“我的徒儿苏沉昭,此行他随我一起。”

他说着,苏沉昭摘了斗笠,露出一张虽有风尘,却年少稚气的脸,肉嘟嘟的,圆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澄澈。

李景绰愣了愣,心想,这也太小了,瞧着不过十四五岁,个儿也矮,才到他胸口。

他后来得知苏沉昭已经十八时,满脸惊讶,半点都不见外,伸手掐他脸颊上的肉,玩笑道:“我十八都这么高了,小神医,你怎么还这么点儿。”

李景绰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苏沉昭拍开他的手,咕哝道:“别掐,疼。”

“师父说,我个子长得晚,过两年就好了。”

李景绰收回手,搓了搓指腹留下的细腻触感,又忍不住伸长胳膊搭他肩膀,压了压苏沉昭头顶,笑嘻嘻地说:“我看高不了了,就这么着挺好的。”

苏沉昭不高兴,道:“你别……别挨着我,我要拿――拿药。”

2

苏沉昭年纪不大,医术却深得顾百忧真传。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