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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夜阑和元徵都是头一遭为人父,又都是两个男人,二人对着襁褓中的孩子发愣,想抱又不敢抱,连摸脸颊都怕指头太粗糙,把孩子脸颊弄破了。
岑夜阑是武将,指腹结了厚厚的茧子,对着这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便格外小心翼翼,甚至还怀了几分忐忑。
到底抵不过爱女心切,在奶娘指导下抱起孩子的时候,岑夜阑手都隐隐有些抖,呼吸都屏住了。
奶娘是从别处寻来的,出身干净,嘴严可靠,经验又颇为丰富。
岑夜阑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岑玉,小名是元徵定的,叫长宁。
后来长宁也成了岑玉的封号。
奶娃娃眉眼长开,生得粉雕玉琢,漂亮极了。元徵趴在旁边看了半晌,对岑夜阑说,宝宝眼睛像他。
岑夜阑瞥他一眼,孩子眼睛闭着,又还这样小,哪里能看出像他。
元徵爱不释手地摸着小孩儿的脸颊,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
岑夜阑忍不住看着襁褓中的奶娃娃,他的孩子,同他血脉相连,他和元徵的,无论哪一词,都让岑夜阑心头柔软得不像话,仿佛这三十年的苦难都变得微不足道。
最让岑夜阑为难的一件事就是奶孩子。奶娃娃饿了就哭,岑夜阑起初不明白,僵硬地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手足无措,哄都哄得笨拙,一颗一颗眼泪像砸在他心尖儿上。
岑夜阑慌得叫奶娘,奶娘一瞧就笑了,说,大人,小姐这是饿了。
岑夜阑愣了愣,说,饿……饿了,饿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