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时犹为招人,元徵说:“阿阑是在威胁朕吗?”
“你不会求死的,”元徵柔声细语道,“岑墨还小,岑家只有你了,你要是死了,岑家就没了。”
岑夜阑愣了愣,看着元徵,却仿佛不认识眼前人,元徵兀自不疾不徐道:“你知不知道,在我得知你要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我那时想,不如折断你的枪,收了你的兵权,让你一辈子都留在宫里。”
岑夜阑不寒而栗,脸色骤冷,拍开元徵的手,沉声道:“元徵,你疯够了没有?”
元徵看着岑夜阑,掌心是空的,心也是空的,焦躁如火,焚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不安又癫狂。
元徵目光落在自己掌心,五指收拢,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岑夜阑,在你心里,我元徵就这么不值得你看一眼么?”
“在北境如此,今天还是如此,”元徵说,“你舍弃我总是舍弃得这么毫不犹豫。”
“你说喜欢,你当真喜欢我?”
岑夜阑怔怔地看着元徵,心口泛起绵密的疼,他抿了抿嘴,“元徵……”
“罢了,”元徵看着岑夜阑,倏然一笑,凑近了,贴着岑夜阑的嘴唇厮磨,道:“我说过,我们会在一起,我们只能在一起。”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亲近过,刹那间,元徵神魂都兴奋得发颤,岑夜阑堪堪后退却被元徵攥住了手臂。蜻蜓点水似的亲吻骤然变得激烈,岑夜阑吃了痛,低哼一声,挣扎得越发厉害。他越是挣,元徵攥得越紧,临了被蛮力摁在地上,岑夜阑嘴唇都被咬破了,元徵含着他的嘴唇安抚,又亲了亲眼下的小痣,说,“阿阑,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陪着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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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78
岑夜阑没想到元徵会直接将他软禁在宫里。
那日岑夜阑被他压在地上,又有所顾忌,不敢当真和元徵动起手来,临了开口问他,你要再逼迫我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