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你这棋走得怎么杀心这样重?”
元徵沉默不言,抬手将被绞杀殆尽的白子一颗一颗收了起来。
孟怀雪输了棋也不恼,哼笑道:“罢了,不同你下了,我去瞧瞧你的药。”
说着,她就走了出去,孟昙看着棋盘,道:“夜里还头疼?”
元徵自入京后因着装疯卖傻,一直服用御医送来的药,饮鸩似的,纵然有苏沉昭暗中换了方子调理,可到底伤了身体,留下了夜里头疼难以入眠的毛病。
元徵随口嗯了声,孟昙道:“阿徵,听舅舅一句,这些时日别去看岑将军。岑将军手中握有数十万靖北军,元珩不敢轻易动他,但是司韶英定会着人守着岑府,你一旦出现,只怕――”
元徵说:“我知道。”
他抬起眼睛,看着孟昙,语气平静,却透着股子深沉的压抑,重复了一遍:“舅舅,我知道。”
孟昙看着元徵,叹了口气,说:“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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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71
“如何?”
苏沉昭正在给岑夜阑把脉,二人相对而坐,苏沉昭没有说话,看得岑夜阑心中有几分忐忑。
自回京之后难免应酬,又和人动武,尽管一再小心谨慎,可岑夜阑到底是头一回经这遭,还是个男人,又羞耻又有些不知所措。
苏沉昭慢慢收回了手,抬起眼睛看着岑夜阑,突然噗嗤一笑,说:“脉象稳妥,孩子好好的。”
岑夜阑松了口气,“沉昭,你何故――”
苏沉昭听出他话里的语气,哼哼唧唧道:“现在知道紧张了?”
“我可没有见过哪个比你更不听话的病人了,我操着心,你倒好,我的话你半点都不放心上。”
岑夜阑说:“我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