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密道出口方圆二十里,让林宵多留意城中商户,若有所发现暂且不要打草惊蛇。”
密道里光线昏暗,方靖好奇心重,跟着将军府的人去了前头,元徵想着适才岑夜阑不疾不徐的模样,眉宇沉静,有股子内敛的意味,像入鞘的刀,波澜不惊的水面。
元徵却忍不住想看刀锋出鞘,水起千层浪。
岑夜阑失态的模样浮现在脑子里,元徵舔了舔齿尖,说:“光查城中商户不够吧,还得查城门的通关记录,弄进瀚州的东西不可能都留在瀚州。”
岑夜阑正想事情,不留神,后头竟然只有他和元徵,当即皱了皱眉毛,抬腿就要走。
元徵道:“岑夜阑。”
岑夜阑脚步一顿,客客气气地说:“殿下所言极是,末将这就吩咐下去。”
元徵哼笑一声,说:“急什么,”往岑夜阑身边挨了挨,“岑将军,我怎么觉着你在躲我,就怕成这样?”
岑夜阑神色微冷,道:“殿下多虑。”
元徵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往侧道里一推,看着岑夜阑变了的脸色,心里顿时舒畅了,笑容更甚,“在其位谋其职,父皇让我监军,岑将军又是一军主帅,我在这儿待一天,怎么着也得尽尽职,不然岂不是欺君。”
“殿下放心,奏折我已着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畿,必定早日让殿下回京。”
元徵又看见了他右眼下的那点小痣,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竟拿指头戳了戳,岑夜阑霍然抬眼,几乎就要抬手将他推开,“――元徵!”
“嘘,”元徵笑起来,透着股子无法无天的纨绔浪荡劲儿,说:“他们都在前面,动静一大,就都过来了。”
岑夜阑忍了忍,冷冷道:“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完了,七殿下,还请信守诺言。”
元徵好整以暇地说:“岑将军放心。”
他一只手仍压在岑夜阑肩上,岑夜阑忍无可忍地以巧劲儿震开元徵,裹挟了几分警告的力道。元徵手一麻,吃了痛,不退反近,你来我往间竟对了几记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