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灭口?”
岑夜阑一声不吭,他是真的想让元徵永远闭嘴。
元徵心尖儿颤了颤,一身反骨,他仰起脸,看着岑夜阑,骄狂地道:“你敢杀我么?谋害皇室的罪名,你担得起么?”
“岑家又担得起么?”
提起岑家岑夜阑眼神微动,元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哑着声说:“岑夜阑,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咱们做个交易吧。”
岑夜阑看着他,没有说话。
元徵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你也不想在这儿看见我,你去给父皇递折子,让我回京。”
岑夜阑沉默片刻,说:“仅此而已?”
元徵心头却是一松,少年人慢慢露出个笑来,眼神在那张脸上转了圈,两根手指拨开枪尖,懒洋洋地说:“扶我起来。”
岑夜阑冷冷看了他一会儿,到底是朝元徵伸出了手。
元徵啧了声,一把抓住了,只觉掌心手凉,手指却是细瘦有力,骨节分明,玉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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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徵,我的七殿下,你以后可别这么吓我了,”距那天已经过了好几天,方靖仍心有余悸,时不时地就要??嗦两句,“你看看这一身的伤,多凶险,瀚州城里都是兵,哪儿用得着你亲自去抓胡人……”
元徵嫌他烦,一脚蹬开给自己换药的人,说:“行了,天天说,烦不烦。”
方靖理直气壮道:“不烦,我都快给你吓死了。”
“我胆儿小,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方家都得玩完,”方靖说,“这回好在有岑将军,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元徵听见那三个字,哼了声,将胸膛敞开的衣襟拉上,“什么怎么办,我自然能提着胡人的脑袋回来。”
方靖的眼睛在他皮肉上那道刺眼的淤青伤痕上转过,说:“你身上那道伤怎么回事?”
元徵要面子,自然不会说是岑夜阑揍的。那夜二人围着篝火待了半宿,天将明时,一人一骑方踏出荒漠,遇见了出城来寻的瀚州城将士和方靖等人,劫后余生。
想起岑夜阑低头的模样,元徵不自觉地拿舌头抵了抵齿尖,看了方靖一眼,方靖悻悻然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