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骤然压了这么个东西,抽了口气却未将它震开,他偏头看着脖子上挂了小木牌的海东青,低笑道:“还当你走了。”
海东青收拢着翅膀,姿态颇为倨傲,很是灵性。
元徵说:“以后都跟着我吧。”
战事来时太过混乱,他无暇顾及海东青,隐约见它在战场盘旋,或有弩箭射向它,海东青敏捷,虽被人驯服却未失野性锐利,俯冲下时尖爪利喙几乎能毁人眼珠,元徵就没有再理会。后来它不见了,元徵还以为海东青已经飞走了,心中有几分怅然,却没想到它竟然会带着方靖他们回来。
元徵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翎羽,又问方靖,“李景绰是什么人?”
方靖道:“边军五品军衔以上的将领大都出身世家,像岑家,司家,此人不一样,他出身寒门,靠着军功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元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不说话,方靖却有些坐立难安,说:“阿徵……”
“阿徵,对不住,”方靖低声说,“我――”
元徵打断他,“没事,回北沧关是我的事,你们不需要,也没必要陪我一起。”
方靖愣了愣,元徵看着他,道:“方靖,你今日能回来,我心里已经很是高兴。”
方靖怔怔地看着他,元徵对他微微一笑,抬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方靖心头一松,陡然却泛上几分懊恼羞惭。
有河东军同行,为防生变,他们快马加鞭,没有多做停留,一路竟没有受阻,顺顺利利地回了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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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夜阑一回瀚州,瀚州城军心大定。苏沉昭见了岑夜阑的伤,脸色都变了,皱着眉头,撸起袖子把围着他的人都哄了出去。
他这人看着呆,又像没脾气的软柿子,可一旦涉及病人,却固执得要命,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元徵都被他推了出去。
苏沉昭把岑夜阑一顿数落,他一着急就结巴,开了口,话也说得艰难,“怎,怎么这么严,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