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想了好一会儿,说:“那他们真是蠢蛋!”
元徵哼笑了声,道:“所以玉儿,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就是这个理了,人,也不能与傻瓜论长短。”
岑玉似懂非懂,元徵肃了神色,看着岑玉,认真道:“玉儿,其实,你爹爹就是这些人眼中的‘不一样’。”
“上天多赐予了你爹爹一份礼物,却让他一生多舛,吃了许多苦,但你爹爹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击垮。”
“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番外3
苦么?
自然是苦的。
这数十年来的如履薄冰,以男人之身生下岑玉,又岂会不苦,可好像也不是那么苦。
岑夜阑看着岑玉泛红的眼睛,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低声说:“不苦。”
岑玉认真地说:“以后玉儿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爹爹的。”
岑夜阑忍俊不禁,岑玉急了,往他身上蹿,说:“爹爹不要笑,玉儿认真的!”
岑夜阑托着小丫头的屁股,道:“爹爹没有笑话玉儿,爹爹是高兴。”
岑玉这才满意,说:“以后有玉儿,有父亲,没有人可以欺负爹爹。”
过了一会儿,元徵身上将她从岑夜阑身上扒下来,道:“好了别闹你爹爹,夜深该睡了。”
岑玉噘了噘嘴,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好吧,刚乖乖躺下,又往岑夜阑身边挨了挨,说:“爹爹抱玉儿。”
岑夜阑当即伸手搂着岑玉,岑玉闭了闭眼睛,突然,又睁开,说:“爹爹,玉儿有悄悄话要告诉你。”
岑夜阑笑了声,低头道:“玉儿要说什么?”
岑玉挨他耳边,小声道:“爹爹是玉儿的爹爹,还是玉儿的母亲真的太好了。”
她说:“爹爹,玉儿爱你。”
说完,她亲了亲岑夜阑的脸颊,两只手搭在自己身上,乖乖地睡觉了。
岑夜阑怔怔地看着岑玉,心里柔软又酸楚,半晌,额头一软,却是元徵支起身凑过来亲他。岑夜阑看着元徵,元徵冲他一笑,又去吻他的眉心,二人徐徐地接着吻,亲到嘴唇时,吻也是温情的,不带半分情欲,仿佛无声地安抚和温柔。
直到岑玉睡着之后,元徵换了位置,挨着岑夜阑,道:“让奶娘抱回去睡吧。”
岑夜阑说:“就这么睡罢。”
元徵哼笑了声,他把玩着岑夜阑的指头,岑夜阑的手指修长漂亮,指腹却结了厚厚的茧子,虎口尤其粗糙,隐约还能见细细的旧疤。元徵说:“咱们的女儿聪慧可人,我从来不担心她会接受不了你是她的母亲,”他一笑,酸溜溜地哼唧道:“我只怕她要更黏你了,爹爹,玉儿爱你。”
他模仿着小家伙黏人的语气,岑夜阑无奈笑道:“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元徵理直气壮道:“醋大着呢,你瞧瞧,今儿晚上的事,我功不可没吧,你提也不提一句,连个奖励都没有。”
岑夜阑看着元徵,想了想,说:“阿徵,谢谢。”
元徵啧了声,还未开口,岑夜阑亲了过来,唇齿相碰,岑夜阑低声说:“七郎。”
没辙。
元徵扣着他的脑袋吻他的嘴唇,舌尖,拇指摩挲着发丝,耳朵,声色喑哑,“岑将军,偷情么?”
岑夜阑说:“换间屋子。”
岑玉已给了二人莫大的惊喜和安慰,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想过再要个孩子。
番外4
岑玉一句话惊醒了岑夜阑和元徵。
当初岑夜阑生岑玉九死一生,将元徵吓得够呛,那点疯病都险些卷土重来,非得见着人,抓着岑夜阑温凉的手那颗心才踏踏实实地落了回去。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