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家世代出将才,若不是遭了那一难,大桓也不至于有那样一段动荡时期。”

“不是说林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吗?”

“是不是真的完全是先帝一句话的事,当时这件事本就有不少疑点,有不少臣子请求细查,但先帝不听,不给人任何解释机会,直接定了罪,不过当时林家的情况也很奇怪。”

“怎么说?”

“这些我也是查卷宗的时候发现的,当时突然有人向先帝告发林家通敌叛国,彼时林家一门父子四人都在外杀敌,京城并非没留人,但偏偏没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家辩解,后来林家军腹背受敌全部牺牲,留在京城的林家也遭了一把大火。”

沈郁和商君凛也在看关于林家的卷宗。

既然要重审这个案子,势必要对其足够了解,摆在桌上的,不仅有从大理寺调来的卷宗,还有顾淮这些年私下查到的证据。

“整件事里,‘绯梦’作用在哪一环?”沈郁放下卷宗,始终想不明白这点。

“绯梦”的事,商君凛一直在查,始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沈郁的要求,大桓内将“绯梦”列为了禁药,一年下来,“绯梦”基本没再出现过,以顾淮之前的说法,林家也是“绯梦”的受害者,可“绯梦”是怎么害的林家呢?

“顾淮也一直在查,”烛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商君凛揉了揉沈郁额角,“天色晚了,早些歇息,明日再说。”

看了一下午卷宗,沈郁头有点晕,从商君凛怀里站起来:“陛下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好。”

沈郁被商君凛牵着,走在小花园里。

月华倾泻而下,为万物蒙上一层浅浅的银色光晕。

沈郁抬头,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中,繁星点缀,美不胜收。

“今晚的月亮真圆,”沈郁感慨,“真美。”

“不及阿郁。”商君凛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沈郁身上。

“陛下怎么拿我和月亮比?”沈郁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商君凛,猝不及防撞进男人漆黑眼眸里。

“在朕眼里,万物都不及阿郁。”

“陛下还说我的嘴抹了蜜,抹了蜜的该是陛下才是。”

“那,阿郁要不要尝尝,朕的嘴到底有没有抹蜜。”

“好啊,陛下闭眼。”

商君凛轻轻闭上眼。

沈郁双手环住男人脖颈,微微踮脚,送上自己的唇。

唇瓣相贴,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侵袭而来,沈郁记得男人的话,伸出舌头尝了尝。

甜不甜他不知道,因为不等他尝出味,就被男人夺走了呼吸。

腰被禁锢,男人力道很大,仿佛要将他融进骨子里去。

舌尖被吮吸,直到发麻,沈郁不太乐意地推着男人肩膀,反被搂得更紧。

一阵微风拂来,扬起两人发丝,在空中交织,不分你我。

终于,沈郁被放开,他的身子有些软,靠在男人怀里,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那双禁锢住腰的手臂上。

“都没尝出味……”沈郁低声喃喃。

“再尝一回?”商君凛额头抵住沈郁的,嗓音微哑。

沈郁摇了摇头:“舌头有点麻。”

“朕看看,”商君凛松开沈郁一点,抬起他的下颌,“张嘴。”

沈郁乖乖张嘴,吐出一小截舌头,舌尖艳红。商君凛眸色暗了暗,用手指拨弄了一下。

沈郁忙缩回舌头,含糊不清道:“没事了,不用看了。”

“真没事了?”

“就是陛下力气有些大,真没事。”一小会儿功夫过去,沈郁的舌头已经没那么麻了。

商君凛还是不放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