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赫坐上车,再次去拜访了受恩于他的那对夫妇。

路程很远,可欧子赫还是决定抛下一切赶过去,给陈依依点颜色瞧瞧。

此次前去,他还带了陈依依最在乎的人。

他倒要看看一个再无耻下贱的女人,被人知晓软肋,会有什么反应。

乡村的气候远比城市还要寒冷,甚至于这天不凑巧,去的途中就飘起了小雪。

路程快到一半的时候,齐修见天气不好,出声提醒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也不急于一时。

可欧子赫如果不重重惩罚陈依依,难以平复心中的痛恨。

齐修见欧子赫没表态,只能继续开着车前行。

车里开了暖气,欧子赫坐着闭目养神。

算算日子,他倒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看陈依依了。

这样囚禁也不是办法,总归是要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被囚禁的陈依依其实并不好过。

除了小时候家里穷,过了些苦日子,但也没有如今这般受罪。

“你说这天也真够冷的,都下起了雪。”

门外的院子里妇女对着双手呵气道。

这时,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响起,“可不是,比去年还冷,咱们这屋要不也通了暖气吧。”

夫妇俩就在堂屋里闲聊,但因为两口子嗓门大,隔屋的陈依依听的一清二楚。

说起冷,她已经不觉得了。

因为她身上还是那身单薄的衣服,肮脏,散发着汗臭,大概穿了好几个月吧。

屋子里又通风,外面寒风渗入,起先冷的她身子直颤抖。

这样是最折磨人的,又不能活动,又死不了,就每天吃着两口饭续命,简直遭罪。

她算是见识到了欧子赫的厉害,竟然让她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陈依依正后悔不已的时候,她这屋的门被打开了。

只听见“吱呀”一声,强烈的光线射进来,照亮了整个屋子。

这屋子不大,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

陈依依艰难的抬起头来,眯着眼才能感受到光的存在。

尽管门打开,寒气逼人,可陈依依还是很欣喜,自己这是有多久没见过了光了。

那种由心底涌上的渴望,却不知她自己已然卑微到如此地步。

开门的是妇女,她一身花棉袄,由于冷,双手都拢在袖口里。

等她迈步走进来的时候,身后的中年男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许是屋子里味道大,妇女很是嫌弃的站在门口,捂住了口鼻。

看到手脚被捆绑住的人还能睁眼,妇女忍不住说了一句:“人倒是还没死,只是这味道着实刺鼻。”

中年男子也闻到了,倒没有妇女表现出的那般嫌弃。

可从这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是真的不好闻。

妇女怕陈依依冻死,欧子赫那边不好交差,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取一件自己已经不穿的外套来,给陈依依换上。

可眼下这股味,比她预想之中还有浓烈难闻,果断的不敢再上前。

许是,她一耍性子,就将自己手上的外套丢给了中年男子,快步走出去,想透透气。

中年男子也很犹豫的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外套,又看了看那趟在地板上动弹不得的肮脏女人。

也有些踌躇不前。

妇女返回堂屋里,取了个暖壶过来,就听见院外有汽车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欧子赫来了。

他们这小木屋,很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很少会有人知道,更别说开着汽车来。

妇女欢欢喜喜的撑着把花伞,去院外迎接欧子赫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