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赵奉安身上两处伤口汩汩流出,顺着手臂滴落在雪地上,顿时将白雪染得鲜红。

而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侧身而立,目光含着浓浓讥嘲。

刚才那一刀一剑刺在身上,赵国的周子初和宋国的林景图,都已将他当做敌人,任何一边他都回不去了。

而且,宛儿已经不在,他去哪里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确太贪心,又太狂妄,什么都不愿放手,最终却偏偏什么都留不下。

赵奉安垂首摇着头,喉咙深处发出讥讽笑声。

挥开要上前帮他包扎伤口的温铮,赵奉安抬起阴冷双眸,直直盯着林景图,开口问道:“昨日你为何给宛儿书信约她见面?”

“我从未约宛儿见面,这几日我全家被一伙贼人扣住,我又如何能给宛儿书信?”林景图想到什么,神情可怖问道:“难道有人冒充我约宛儿出来?怪不得他们将我家人押在一处,却又不说缘故。”

闻言,赵奉安一颗心急速下坠。

他以为挟持宋宛儿的是林景图,所以那时选择了青颜,可如若不是林景图呢?

因手腕被赵奉安捏碎,周子初疼得脸色煞白,听到这个心中大惊,狠厉打断:“林景图,你不要狡辩了,明明就是你挟持宋宛儿,用以威胁奉安救你爹。”

林景图却又说道:“那伙绑我家人的匪徒刚才在盛阳城中趁乱抢劫,正好被我遇见,将他们绑了扔在宫门外。本来顾不上他们,打算晚点再去收拾他们。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既然绑了我,想必和挟持宛儿的是同一伙人。到底是谁所为,将他们带过来问问便知。”

说话间,温铮已经出去将那几人揪了进来。

赵奉安一眼就认出,其中那个一脸横肉的壮汉,便是昨日绑匪中的那个领头人。

竟当真不是林景图所为!

而他昨日做了什么?竟然将他的宛儿留在这些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