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父亲当年用自己的小儿子换来你的命,不是让你在宋国和和美美做驸马的!”

赵奉安无言以对,他低着头,声音低沉得几不可闻:“你这样做,和那些宋兵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周子初顿了顿,一字一句接着说:“宋帝多疑暴虐,他这个皇帝本来就是靠踩着你父母的血得来的。赵国早就该独立,不仅该独立,更应该统治宋国,这是功垂千秋的事情,奉安,你好好想想,这对天下都是好事!我们都是为了你,为了赵国!”

赵奉安喉咙里渐渐发出沉闷笑声,“为了我?”

他抬起头,双目猩红,浑身散发出宛如地狱修罗般气息,举起手中长剑,对准周子初:“好,既然如此,下令,停止屠城。”

效果已经达成,继不继续都无所谓了,周子初耸耸肩,挥手让旁边兵士去传令。

“宋帝呢?”赵奉安又问。

“关起来了。”周子初回答,想了想又说:“他已经猜到是你,我也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了他,死也让他死个明白。”

这时,有赵兵匆匆过来,向赵奉安和周子初请示:“宋帝想让赵公子过去一趟。”

赵奉安垂眸片刻,随即吩咐:“带路。”

宋帝被关在日常议事的上书房。

平日赵奉安没少在此和众臣一起和宋帝商谈政事。

他推门的时候,动作略微一顿,但还是推开房门,迈步进去。

宋帝是在如寝时被抓来这里,坐在书桌后面,披散着花白的头发,中衣之外披了件明黄披风,早已没有平日威风模样。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眼神出乎意料地平静。

赵奉安亦如平常一样站在书桌对面,沉默看向宋帝。

二人之间的气场已然调换。

片刻后,宋帝别开眼神,声音苍老:“仔细看看,你和你父亲真是有几分相似。”

赵奉安双手握紧拳,眼神绽出恨意。

宋帝叹了口气,缓慢说道:“当年的事,确实是朕对不起你父亲,其实朕和你父亲,如果没有这些,也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住口!”赵奉安忍无可忍,拔出剑对着宋帝,厉声喝道,“你有什么资格提及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