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摘了眼镜揣进西装内袋:“不然呢。我一个不够?”

然后他抬起头直视皮特。

没了眼镜的遮挡,江心白那双黑眼睛明亮得邪恶,邪恶得坦诚,坦诚得像是错觉。

皮特愣了一下,不过,仍还是不屑地一歪身子:“得了吧。你不说你直的吗?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还想报仇啊?就你?”

“被我报仇,你还不够档次。”江心白说,“我今天吧,就是心情不太好,单纯想发泄一下。就是特别想找个热衷于捅男人菊花的变态玩玩。你可以当作是一种情感映射。”

皮特意外地看着他。

“呦,你直白起来怪可爱的。”他说着走近了江心白,“那你想怎么硬射?哥哥奉陪。”

江心白没再说话,直接开始抽腰间的皮带。皮特看了一笑,也开始解裤带:“弟弟,说实话,你上次是不是就想要了?还跟我装,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就怕你那个主儿不让啊?也真过分哎,他自己在一旁边儿跟小男生亲热,让你看着。这你也能忍,有钱就那么了不起?”

听到他说这句,江心白意味不明地低头嗤笑了一声。

皮带抽出来了,江心白就抓住头尾,给它折成双股握在手里,顺手抻了两下。然后他站起身,一下子就比对方高了大半头。

皮特从低头变成了抬头看着江心白。这小子又高又帅又一股子直愣愣的刚劲儿,皮特十分喜欢。他伸手摸摸江心白的脸:“老实说,你那男人看着挺牛逼,但我一看就知道他绣花枕头一准儿不行,满足不了你的……啊!”

一皮带突然狠狠抽他脸上,脸颊突地一胀,皮特脑瓜子就蒙了:“我,我操!我草泥马!你干什么!”

江心白一言不发,又反手狠抽了一下。皮特抱头往外鼠窜,江心白就给了皮特未设防的肚子一个阴损又满力的直拳,皮特瞬间跌撞在隔间门板上,双眼发黑,几乎丧失意识。他旋转着要倒下去,江心白伸手给他扛住了,拖进狭窄的洗手间,像套马似的用皮带拢住了他的身体和双臂,收紧,扣死,然后一把推得他滚倒在地上。

这才回头把门锁了。

“救命!救命!”

江心白皱着眉看他,想了想,把剩下的纸卷从简易铁皮纸卷盒子里扯下来,跪下身子,直接把纸卷拧着捅皮特嘴里。皮特的求救声就变成了奇怪暧昧不明所以的“啊啊昂昂”。

江心白站起来,给他几两拳脚,皮特嚎叫起来。

皮特上身被皮带束缚,身体塞在马桶和墙壁之间的缝隙中,腿也伸不开,连打半个滚站起来的机会也不可能有,只能被动挨揍。

偶尔听到有人来上洗手间的时候,皮特就嗷嗷得大声很多,江心白就配合他:“哥哥你听起来很舒服啊?要不要再用力点,嗯?”

接着皮特就会真心实意发出更大的惨叫声。

“死变态。弟弟干得你爽不爽,嗯?”

江心白拳脚相加地泄愤,不一会儿人肉沙包呜呜呜地哭泣起来。

没一会儿,江心白的手机震动了。他想这点儿肯定是李梓晗催他回家,接了没得说,扣掉更让人担心,索性不接了。反正如果李梓晗觉得他在忙,就不会再打来了。

可是,这个电话来了好几次,一直震动,不依不饶的,好像他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

江心白心烦地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