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间隔了一会儿,听到那边就这一个“嗯”字再没动静,只能又问道:“你就没说让他带你一起去?”
这个问题似乎把江心白问愣了,滞了会儿,回答:“他不用我,因为他不喜欢我。我说了也没用。”
对方啧了声。
“小江,那你为什么非招他不喜欢呢。广生这人不挺好哄的吗,耳根子也软。你怎么就不能招他喜欢了?你之前不是说你能做好这事吗。”
江心白沉默了片刻:“我知道怎么做。”
“知道什么?”男人反问道,“让你给他当助理,首先你得当下去吧,老杨总说让你管着他,你就真管着他?你管他能管几天?你要真想跟住他,就得学会讨他喜欢,而不是跟他对着干。”
男人声音压低了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干嘛去了。江助理。”
“我知道。”江心白说,“再等等。”
男人一哼:“你知道个屁。别以为老爷子肯定你两句你就能攀上大高枝儿了,做梦。要没我你……”
“我说了再等等。”江心白口气冷淡,“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也别把杨广生当傻逼。”
“……”
男人那边的声音松弛了些:“那你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通话结束,江心白把手机放回兜里。
他开始回想刚才在车里的事,在房间里的事。
他复盘自己的行为,是否周全,合理,符合人设,免不了就要想到那些细节。
杨广生的身体,杨广生的声音,杨广生的手指和嘴巴……
他顺手往下面摸了一把,过了这么久,那里似乎一直都还是硬的。但那只是种生理刺激引起的冲动反应,出自于正常男人对同性性行为压抑不住的本能的恶心和愤怒。这种怒意让江心白肌肉紧绷,血流加速,让他感觉被一种放肆的自我厌弃的怪异兴奋感充满了身体。
他摸到裤子上几个干涸的污渍,不用看清楚他也知道那个是什么。
他开始用指甲抠其中一个干结的白点,白点被他抠成粉末,扩散成了更大片的污渍。他看着那个污渍,又开始用双手搓,狠命搓。
他双眼只幽幽地盯住那个边缘散得愈发扩大模糊的痕迹,暴力地折磨着裤子。他搓了不知多久,粗糙的西裤布料反噬了他的虐待,让他的手指渗血了。但他倒没觉得疼,持续在阴暗的花坛里,静默而专注地抽搐着胳膊。
连他都没注意,身边近处突然传来一声受到惊吓的短促变调的女声:“流氓!”
然后是加快离去的脚步声。
江心白停住动作,转头看那个朝反方向跌跌撞撞离去的身影,愣了会儿,才逐渐恢复了冷静。
他站起来往外面走。走到街上的时候,他掏出手机,选择叫车目的地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他把目的地定到了rainbow tree,就是之前杨广生带他去过的那个同志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