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不会为那些人碰钉子而内疚,因为反正杨广生脱出手的东西是不会收回去的,自己过不过去坐都无所谓,他们都会得到奖励。杨广生就是烧的。

在那些人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江心白就抓紧吸光自己那杯果汁,提前站起来转身出门逃往公共洗手间去了。他穿过幽暗而烟雾缭绕的走廊,经过一些或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或鬼哭狼嚎嗨翻天或安静无声的包间。在快到洗手间门口时,却让那三个人追出来给逮住:“江助理!你!你今天可不许再跑了啊。你一助理派头那么大吗?你小杨总明天就去江城,你一杯送行酒不敬,这样做下属是不是太不上道了?”

“……”他竟无言以对:“啊。”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们喝一杯。走走走!”

他被拖走了。

“小杨总,我真不能喝酒。”他在杨广生面前说。

杨:“过敏?”

江:“不是。”

杨:“那怎么就不行啊,媳妇儿。”

听见的人都笑了。

“我会……”江心白很严肃,“可能会做奇怪的事。”

杨:“比如?”

江心白:“断片,失控。”

又有几个人笑了:“废话!”

杨广生也轻描淡写地笑了下。

杨广生没再让他喝,但他还是被其他人故意地灌了酒。他天生没酒量,没几杯就七荤八素了。有软绵绵的身体靠着他,用甜甜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气息灼热。

接着,有柔软的触感划过他的嘴角。他下意识扭过脸去,然后突然被伸过来的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嘴巴。

是那个熟悉的,总带着点不正经的笑意的声音:“嘴儿不能亲哦。我家这个小朋友很纯洁的,还有初吻呢。要留给他喜欢的人呢。”

这晚上杨广生毫不意外地折腾到很晚。

“媳妇儿。媳妇儿。”杨广生叫着江心白挂在他身上,“叫代驾了嘛。送我和小光去酒店。我们俩要去睡觉觉。”

“……”江心白正靠在一个沙发上打醉盹。听见他的声音,就坐起来搀住他,从他身上取了车钥匙:“我现在叫。”

代驾来了,两个人都里倒歪斜地坐在了车后座,师傅发动了汽车。

车在一闪一闪的昏暗路灯里行驶着,很安静。

杨广生的领夹和领口的扣子都莫名消失了,露出一点锁骨窝。江心白神情恍惚地看着。

他想起那颗因为快速又娴熟的高超技术动作而闪耀起来的淡蓝色的小宝石。它也被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