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海面。

“邹凯,不管我文叔说过什么,希望你都别在意!他这人很特别,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但不是个恶人!”

“只要有人保护你,我就放心了!说实话,那天我看出来他要开枪,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想保护你……”

听到这话,张扬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邹凯,笑得很开心,“邹凯,你的人生中什么事最让你终身难忘?”

“终身难忘……我母亲离世的时候,整个家都变了,我爸整日拼命工作,我和妹妹很多时候都得依靠自已,我母亲离世带给我们的痛苦,到现在都没办法填补。”

邹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这是他和妹妹都不愿意提及的事,每逢父母的结婚纪念日,父亲更是借酒消愁,战友好意介绍对象,也会被他责骂。

两人继续走着,除了海水的轻拍沙滩的浪声,就是身后甘俊爽朗的笑声,邹萱甚至和他拌起嘴来,这时海平面亮起一束绚丽的烟花,几人驻足欣赏了片刻。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的痛苦我虽然没办法理解,但现在我会陪着你。”

“别说我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跟大家这么玩,今天非常开心!说起来,还真得感谢甘俊那小子,不然打死我都不参加这种活动!”

听到张扬的话,邹凯的心都颤动了,自从母亲去世,他明白就算亲生父母,也不可能永远陪着自已,眼圈泛红的他,急忙转移了话题。

“别转移话题!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压抑自已,我是不会嫌弃的。”张扬半开玩笑地说道,还像长辈一样,轻轻地拍了拍邹凯的肩膀。

“去,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轻易流泪!”邹凯回头看着妹妹和李颖慧聊得十分开心,好在她没注意到自已,不然又该训斥自已泄露家里隐私了。

“别看我妹比我小两岁,实际上比我坚强、比我懂事!难道你真没察觉她对你有意思吗?”邹凯一脸认真地说道。

张扬听到邹凯又是这话,开玩笑地回应,“有你这么当哥的吗?难道你非得要撮合我和你妹妹吗?”

“因为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邹凯目光坚定地说道,内心很认可张扬。

“我知道你妹妹特别好,但是我有极为严重的精神洁癖!”说到这张扬犹豫了片刻,看周围人有说有笑的,他离得邹凯更近了一些,随后压低声音,“说实话不怕你笑话,当年的具体细节我记不太清了,那时我在外国上学,大概也就十岁左右吧……一次放假,我妈请的一个保姆引诱我,跟我发生了关系,后来我的性格就变了,我妈查看监控才发现,那人还给我下过药……”

说到这,张扬的心“咚咚”直跳,手都在微微颤抖,为了不太明显,他用另一只手压制住了,“我妈虽然很自责……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住过院,用过药。后来我只知道那个保姆被判了强奸罪,从那以后除了做朋友,我对恋爱和性提不起丝毫兴趣,甚至一想到那些我就从心底感到恶心……”

说着话,张扬的身体仿佛开始排异般恶心起来,他急忙做着深呼吸,沉默了片刻,用心理医生教的方法,想着美好的画面,他才平静下来,“你看我身边女孩虽多,但我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越界想法,当年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敢面对这些,才能与人有正常的交流!”

张扬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信任邹凯,或许是因为他的坦诚,才将多年来深埋心底的伤疤首次向他人倾诉,哪怕有几次看心理医生,张扬都未曾提及任何细节,噩梦还时常将自已惊醒,有时甚至觉得年长的女人甚是恐怖,从不单独和其相处。

邹凯听闻至此,嘴巴微张,极为震惊,也明白有时天灾人祸、生老病死难以避免,可眼前的朋友年仅十岁就被剥夺了贞操,那个本该纯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