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是不是也在怪他自己?她是他妻子,但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遇这种事,全都是他的错。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但他的嫉妒和悲怆却在刹那间统统跑出来作祟,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为人夫最基本的不能容忍。

南京,置之死地而后生

怎不想对她温柔相待?但看到她,何尝不是一种精神折磨?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些床~照,想起她和苏越床上纠缠,想起她被苏越……

不能想,那些照片是毒,是长在心里的一颗瘤,它会摧毁他的冷静,让他在郁结难舒之下,变成一个愤怒凶戾的人。

床~照曝光发生在3月6日,清晨平地一声雷,不仅在C市砸出了一个大坑,更是在他的心里砸出了一口深井,那里空荡荡的,却不知该怎么填补?

3月7日凌晨,母亲温月华晕倒,老太太清晨醒来,就一直躺在床上抹眼泪,她一遍一遍的问:“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应话,心里却在想,是啊,为什么会这样?若是算计他还好一些,他是一个男人,纵使丢人又会丢到哪里去呢?无非是被他人嗤笑一声风流,但怎能是他的妻子,那些流出去的图片,纵使他散尽千金,依然无法清除殆尽。

“你和潇潇还能过得下去吗?如果你要和她离婚”

32岁的男人了,他在那一秒的时间里,忽然像个慌乱失措的少年,急急打断了温月华的话,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说得急,换来了他剧烈的咳嗽。

温月华闭口不说了,她靠坐在床上,脸上尽是苍白和颓败色,良久之后,干涸的唇颤动了一下:“去找医生看看吧!”

咳得太厉害了。

傅寒声在3月6日晚,本就喝了酒,凌晨赶往医院,车窗大开,夜风呼呼的往车里灌,后来在医院里,守了温月华好几个小时,一大清早只觉得头重脚轻。

离开病房,高彦上前:“先生,太太前不久来过,后来又离开了。”

傅寒声似是没听到高彦的话,他机械的走着路,医院走廊里,晨曦灯光未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只余光影投落在地面上悄然游走,背影孤寂。

他不能听她的名字,不能看到她,否则心会痛,仿佛有人掐着他的呼吸一般,他怕自己会崩溃。

傅寒声终究还是崩溃了,那样的崩溃不在表面,而在内心。

凌晨从锦绣园开来的座驾停放在医院停车场,张海生开车,高彦打开副驾驶车门时,发出了一道讶异声。

“怎么了?”周毅站在另一辆座驾车身旁,闻声走过来,看了车门上方,皱眉道:“谁受伤了?”

车门上方,鲜血干涸。

傅寒声手指用力的掐住,胸口骤然痛的快要停止了跳动,周毅他们后来都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他记得,他开车离去时,萧潇的手还放在车门上

停车场,有一种痛,它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坐在后车座里,身体发抖,最后道了声“开车”,竟是隐有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