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今日我请金姑娘来这里,便是想看看金姑娘是个怎样的人,你与我年纪相仿,说起话来应该贴心一些。”她眼中略微透露出失望,本以为从勾栏院里出来的女子,会察言观色,与那些太太小姐相处会更好,不过现在看来,勾栏院里出来的女子,不过是对应酬男子有些手段罢了。
但她没有气馁,手段都是慢慢调教出来的,这位金鱼儿是个通透的,就不相信她调教不出一个能陪小女孩聊天的姑娘。
金鱼儿不知为何,心里一紧,其实与薛心容说话的这极短时间,金鱼儿觉得很轻松,根本没有以前与那些男子在一起时的防范,哪怕是在方大少奶奶跟前,她也得察言观色,小心伺候着。
兴许,她根本就没有把薛心容当做衣食父母,是以不怕惹恼了薛心容。
“薛小姐想要奴家如何陪您说贴心的话?奴家活在勾栏院,自小学习的,便是如何讨好男人,实在是没想过该如何讨好女人。”金鱼儿有些懊恼,她虽然对自己的出身不介意,可自己没办法与薛心容说些贴心话,她的心里竟有些急躁了。
心容双眼弯弯的,抬起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让金鱼儿停下说话。
她笑呵呵的说道:“不是讨好女人,是讨好女孩,就与你年岁相仿的女子,或者七八岁的小女孩!”
心容唇边又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金鱼儿又开始发怔了,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位李家表小姐薛心容到底卖什么关子,心里就想猫抓了一般,痒痒的,想知道她的后面说的话,想知道她的意图。
“方大少奶奶花了这么多银子把你赎出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心容淡淡的说,就想两个朋友说些贴心话一般,让金鱼儿毫无防范。
“自然是想把我送给李三公子,想搭上李家!”金鱼儿毫不避讳的说。
“表哥这些日子可有去你那里?”心容又问。
金鱼儿顿时满脸通红,目光闪烁,垂下头,却乖乖的点点头。这个样子,不方才更像做错事的孩子。可在金鱼儿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被捉奸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
心容心里一松,想着前些日子在御香坊,这金鱼儿肯定与李毅发生了一点故事,不然方大少奶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把金鱼儿从勾栏院里赎出来。
她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金鱼儿,觉得金鱼儿还是可以很好塑造的,至少现在在她潜意识的引导下,金鱼儿会对她说出一些本不该说的事情,就如方大少奶奶赎她是为了接近李毅表哥。
“若表哥向方大少奶奶要你,我再把你从表哥身边要过来,你会不会跟着我?”心容双眼发亮,多了许多兴奋。
“啊?”金鱼儿立刻就抬起了头,看到心容眼中兴奋的目光,脸颊越发的红了起来,声音如蚊子一般小,“若将来小姐许诺奴家给奴家寻一个好归宿,奴家自当对小姐肝脑涂地。”
“咦?”心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若跟了表哥,将来或许还能抬得姨娘,有身份不说,荣华富贵自会享受一生,你竟不要了!”
“奴家这些年在楼里看过许多,也有几个清倌姐姐嫁进大宅子的,可哪个有好下场,生了儿子的,儿子被抢,生了女儿的,最后还不是被嫌弃了,还不如寻一个好良人,只要能养得活奴家就成。”最后一句话,金鱼儿完全着急的说了出来。
心容觉得好笑,这金鱼儿真会给自己的未来算计,如果她应下了,金鱼儿就是她的人,但她也得给金鱼儿这么一个承诺。虽说这个承诺不起眼,可这却关系着金鱼儿的一声,果然是个通透的。
“我应下你就是!”心容只是想了一会儿,便应了下来,金鱼儿的用处很大,她自然不想放过,她在花魁赛上自愿放弃,又突然从了良,若得到她进了李府的消息,之后又出现在富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