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大椅架坐着一人,男人也不说话,只在几人身上来回睃,最后问向其中一女子。
“你说。”
阿月咽了咽喉,开口道:“婢子去的时候,阿念已经不在……”
女人话未说完,男人的声音冷冷插进来:“从头说。”
“从……从头说?”
阿月下意识抬头,又慌张低下,这是她第一次同君王离得这样近,却不敢再望第二眼,上首之人懒身靠于椅背,手肘着椅扶,杵着下颌,正用一双嵌红的眼看着他们。
阿月理了理思绪,将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道了出来:“那日婢子去正殿找阿念,结果她不在殿中,我就寻去了后湖,在那里见着她,说了几句话,我见她心不在焉,面上隐有愁烦,就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说没有,可婢子觉得她心里肯定藏了事,正巧次日婢子要出宫一趟,回村看望家人,便邀她一道,当时想着,因是临时决定的,怕她来不及上报出宫事宜,于是顺嘴问了一句,她说不打紧,她会向兰掌事报知。”
阿月又还原了出宫后的情景,说完便是一片安静。
“你说她似有心事?面上似有愁烦?”
“回王的话,是。”
呼延吉又问向那宫闱局的人,让他将事情从头到尾道出。
宫闱局的人把那日的话又说了一遍。
“来人,仗。”呼延吉的声调不带任何起伏。
丹增料到宫闱局的人应是活不了,无掌事在场,居然敢给宫婢做登记,开通行牒,这已不是败坏规矩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