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微微揸开,看起来没有半点斯文。
当下脸颊绯红一片,忙合拢双腿,背过身,不去看他。
男人咧着一口白牙在她身后闷闷发笑,好似她生气了,他就开心。
不远处的阿多图拿胳膊杵了杵昆善:“看见没?王的精气神是不是回来了?”
昆善拈髯眯眼,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大王这样笑。”
“以后你能经常看到。”阿多图说罢,又道,“王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战?”
昆善笑了笑:“可战,可战。”
人马再次出发,呼延吉见江念走路不成样子,知她已忍耐到极限,设法将自己马鞍上隔了一层软物,拥她坐到自己身前。就这么继续赶路,终于到了边境,衡炀城。
此时,江念换乘回自己的马匹。
因呼延吉事先来信,不许惊动当地百姓,所以衡炀守备只率城中大小官员出城迎候。
一行人进入衡炀官廨休息,亲卫留下一部分在城中,余者调去附近营帐。
当夜,衡炀守备在官廨内摆接风筵宴……
第56章
衡阳守备在官廨后宅设宴接待呼延吉等一行人。
守备一早得到消息,君王赴衡炀而来,所以早早在后宅清扫出最大的院落,还将院落重新修整一番,生怕不够尽心尽意。
前厅的筵宴江念并未参加,以她如今的身份,就是去了也是站在一边递酒执杯,正巧呼延吉无需她在跟前伺候。
星夜兼行,大半个月都在路上吃土,别说擦洗身子了,就是洗脸都得绕路找水源,于是一到房间她便让院中的丫鬟备热水,沐身。
江念打量起这间厢房,木门木窗,一架螺钿镂花鸟大床,床挂鲛纱幔,一张四方桌,桌上盖着石榴红如意纹的桌面,四角垂着金穗,桌边摆着几张靠椅,每张椅上搭着墨绿撒花椅搭。
房间的右面置了一展芙蓉屏,屏上山水隐现,纱织轻透,屏后便是沐室。
兴许衡炀同梁国接壤,这里的风土人情同梁国无异,就拿这房间来说,淡、雅,没那么张烈,同梁国仕宦之家的屋室很像。
衡炀虽是夷越属地,这个季节却有些寒凉,不过这房间烧了地炉子,倒很暖和。
丫鬟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