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显然是打算站干岸,不抻手管这事了。
她才进正殿不久,脚还没站稳,不想惹事,于是连连摆手,笑了笑:“既是兰阿姆分派的事,我哪敢不应。”
兰卓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炎光西坠,呼延吉回了正殿,还是照往常一样先行用饭,饭毕,趁着天色未暗,去往孔雀苑散步消食。
这孔雀苑类似于梁国皇宫的御花园,江念来了夷越王庭这么些时日,还从未去过那里。
从西殿到孔雀苑不算远,呼延吉当头走着,身后跟着江念等一众宫婢和侍奴。
先穿过一花砖砌成的弧形门,门型线条流畅,顶端合成一个尖角,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只一门之隔,却是两片天地,但见门内游园,大树彤彤如车盖,藤草生机盎然,又有亭殿楼阁,依山之榭,轩昂壮丽。
亭,台,山,桥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小径逶迤,直通幽处,静谧中不时传来几声鸣啾,花苞似的屋顶后是一片铺展而去的淡蓝远空,另一头被炎光点燃,映照流霞。
江念随在呼延吉的身后,一面走,一面四顾环视,晃眼间,瞥见树杪间有一黑色的影,再去细看,那东西小小的脑袋,细长的脖,肥硕的身子,屁股后还拖着一尾长长的“拂尘”。
“那个就是孔雀?”女人不经意间问了出来。
呼延吉停下脚步,身后众人随之齐齐停下。
男人抬头看向树杪间的鸟儿,问道:“从未见过?”
江念知他在同自己说话,忙答话:“只有耳闻,未曾亲眼见过,书中说其翠羽金辉,有诗曰‘玉楼巢翡翠,金殿……’”
话音就此打住。
呼延吉眸光轻斜:“金殿什么?怎么不说了?”男人眼一转,看向那孔雀,自顾自喃喃念出,“玉楼巢翡翠,金殿锁鸳鸯。”
说罢,拿下巴指了指,大宫监丹增立马上前,招手引了几个侍奴将树间的孔雀扑了下来。
天色将晚,那孔雀本来无精打采地落在枝头,栖得早,被人扑赶下来,受了惊,有些不安烦躁,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
“想不想看它开屏?”呼延吉问道。
江念见那孔雀身不由己的样子,有些心疼:“不必了,让它重回枝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