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权一怔,委屈地改口道:“堡主服用、灵药后,全身伤势痊愈,但他……”独孤权曲起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了。”
纳伽大步走到我爹面前,先是抓起我爹的手腕把了把脉,接着又撑开我爹的上下眼皮看了看。
“‘灵药’修复了岳……堡主的心脉和筋脉,暂且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凶手在堡主体内埋入了噬魂钉。”
“噬魂钉?”我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独孤权也一脸茫然。
纳伽解释道:“这是上古十大邪术之一,失传已久。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上古时,众神斗法,有人法术不济就走歪门邪道,以噬魂术吞噬旁人魂魄,汲取旁人修为。”
“此法太过逆天,很快就遭到天道打压。”
“如今这人施展噬魂钉正是噬魂术的一种变种。”
“只是,堡主也不过才武师修为。”
“对方就算想要吞噬魂魄炼化修为,也不该对堡主下手呀。”
这的确叫人想不通。
真相或许得等我爹清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这噬魂钉该怎么去除呢?”我急问道。
纳伽脸色凝重:“若只是除去噬魂钉,我便能办到。”
“但噬魂钉伤及魂魄,贸然拔走,魂魄相当于有了个大窟窿,反而不日就会消亡。”
“要想保全魂魄,就得一面修复神魂一面缓缓融掉噬魂钉,这等本事……目前我只知道当世有一个人能办到。”
“谁?”我问道。
纳伽吞吞吐吐地道:“云霄宗宗主,玄鹤。”
我看纳伽神色不太对劲儿,暗道这事恐怕有猫腻,打算待会儿私底下再找他问清楚。
独孤权在一旁拿起帕子就要给我爹擦嘴。
纳伽一把夺过帕子,殷勤地道:“这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他这副男主人的做派叫独孤权很不痛快。
“你远来、是客,好生、歇着吧。”独孤权说着就要抢回帕子。
纳伽不松手。
两人就为了一条帕子杠上了,简直就跟幼儿园抢玩具的小朋友似的。
我心惊肉跳,赶紧一把抓过帕子。
两人懵逼地齐齐看我。
我冷汗直冒,干笑道:“麻烦你们多不好,理应我来伺候我爹的。”
我说着就转身背对他们,闷着个头给我爹擦脸、擦嘴。
苍天啊!我在心头默默祈祷,赶紧让这俩男人各回各家、王不见王吧!
“哎,怎么能让逊宝你一个人照顾堡主呢?”
纳伽不知从哪儿抽出条帕子,拉起我爹的手就擦了起来,那样子要多矫情做作就有多矫情做作,宣明身份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你、别碰堡主!”独孤权推开纳伽的手,“男男、授受不亲。你这样殷勤、实在是、惹人误会。”
我眉心一跳。
完犊子了!
我方才给独孤权说纳伽是个自恋基佬变态。
这小古板八成真把纳伽当成个随便乱发情的色批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纳伽冷笑道,“你在这儿鞍前马后的就不惹人误会?”
独孤权板起脸道:“我是、照顾堡主。”
纳伽寸步不让:“我也是照顾堡主。”
独孤权冷声道:“你不一样!”
纳伽脸一冷:“我怎么不一样?”
独孤权愤愤道:“你、好色!”
纳伽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天爷啊!
我眼睛都要黑了,连忙拉着纳伽往屋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