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下头的人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反叛,但架不住有人故意到城主面前问一些难题刁难他。”

“我当时想了个法子,告诉城主,只要别人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他就只管板起脸不要说话。下头那些人自然会以为他深沉威严不可测。”

“这法子确实是好使,可城主也因此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哎……”

大长老痛心疾首地道,“城主并不是天生结巴,都是老夫害了他呀!”

我心头百味杂陈,开解劝慰了大长老一番。

送别了大长老,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先前老爱嘲笑独孤权神经纤细,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的原因。

独孤权本就缺乏安全感,而我的重心大半都在发展壮大乌木堡上面,确实对他疏忽了不少。

这就造成他愈发没有安全感,也不敢对我提什么要求。

哎……

看来今后我得多分点精力在家庭上。

念头这么一转变,以前被忽视的事情也就渐渐浮现了出来。

我突然意识到,玄鹤似乎近两月没回家了。

他先前给我写了封家书。

我当时看了几个字就嫌肉麻,就把家书扔一边没看了,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

我起身去把那封家书又找了出来,压下那些嫌弃他肉麻又神经纤细的心思,我突然看明白了他隐藏在书信中那些没说出来的话:老婆,我要是不主动联系你,你就不会主动联系我吗?

我感到心跳突然扑通扑通地快了起来,说不清楚到底是被这封家书撩拨了心神,还是单纯地在一刻更明悟了自己的心意。

我只确信,我现在心底有一个非常明晰的念头:这老东西近两月未归,我也确实该去看看他了。

……

……

我御剑抵达云霄宗。

我衣着非常宽大,外头罩了一件大斗篷,没人看得出我现在怀有身孕。

毕竟“男人怀孕”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我没想过要把这种事宣扬暴露出去。

就像现在即便世人都知道霍述是我的儿子,但除开我爹、我家这几口子,旁人都以为霍述是我和玄鹤他们几个靠武气灵力孕育出来的“先天宝宝”,没人认为霍述是从谁的肚子里蹦出来的。

“拜见小师叔祖!”

宗门弟子看到我都很激动,有的甚至上前来给我送礼物。

我自然不会收。

那弟子送不出礼物,只能一个劲儿地表达感谢:“小师叔祖,多亏了你,我才能和师兄修成正果。”

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弟子是和他师兄结成了同性道侣。

玄鹤那个造孽的哦,先前不准门内弟子同性成婚,不过跟我在一起后,他就把这条门规废了。

门内潜藏着的大批同性相亲弟子们喜大普奔,跟雨后春笋似的纷纷冒出来,差点踏破了宗门内的婚姻登记处门槛。

玄鹤那时还大受惊吓,直呼:“我门内竟有这么多同性恋吗?”

我想想就忍俊不禁,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当贺礼。

那弟子连连推脱,脸都要急红了:“小师叔祖,我不是来向你讨要贺礼的,我是专程来谢谢你。”

我把小盒子塞进他手里,暧昧笑道:“我这是祝你们婚姻长长久久、和和美美,你就收下我这份心意吧。”

我说完就走了。

身后,那弟子将盒子打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在后头大呼:“多谢小师叔祖!”

周围弟子纷纷围过来,好奇又兴奋地问他:“小师叔祖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这弟子嘿嘿直笑,把盒子往储物囊里